更令人奇特者,彼苍白日,他在屋里竟然戴着斗笠。更可骇者,是戴笠人的行动,这戴笠人如石雕普通,身子一动不动,掌如鹰爪,作腾空虚抓状,所抓之处,正对着田姓女子。
世人打斗时,众酒客早已四散逃去,有人竟敢单独留下,实出料想以外。
张惠茹一剑刺伤姓吴的,少了个劲敌,顿时大感轻松。
那吴师兄抬手一指,说道:“师妹,那儿……有小我。”
酌饮之间,唾酒杀人!
女子此时到手,心中反有一种猫捉耗子后纵情戏弄的称心,倒不急脱手,大声道:“小子,你胆量真不小,竟敢三番五次戏弄我!”李衍一边设法逃脱,一边对付道:“女人武功高强,鄙人则手无缚鸡之力,怎敢……”
火伴抢上前扶住她,齐声问:“田师妹,如何回事?”田姓女子气喘吁吁,一脸惊怪之色,道:“妖……妖法……这小子会使妖法!”李衍听她又如此说,更加莫名其妙,抬起两手看了看,迷惑道:“妖法?我怎会妖法?我……我……甚么也没做。”
戴笠人腾空虚抓,劲力连缀,掌上就像有吸附力普通,悄悄向空一招,那女子便随掌而动,浑然不能自已。
凌霄、张惠茹趁此机遇,立即跃到李衍身边,问道:“你没事罢?有没有受伤?”李衍定了定神,喘着气道:“仿佛……仿佛没受伤。”一边说,一边低头拍拍身子。
吴师兄向另一火伴使了个眼色,二人同时跃起,执剑闪电般刺向那戴笠人。戴笠人仿佛视而不见,一动也不动,俄然一张口,口中蓦地唾射出两道酒水,噗噗两声,两道血柱透体崩喷而出。二人没哼一声,像稻捆普通坠落在地。
吴师兄见本身师妹被人把持,大是心焦,仗剑喝问道:“何方妖人?竟敢在此拆台!”
这等杀人体例,令人发毛直竖,世人一时皆目瞪口呆。凌霄见机,低声说了句:“我们快走!”一手拉住李衍,一手扯住张惠茹,三人奔出酒楼。
李衍四下一望,见无物可借,背靠墙壁,不由得滴下汗来。
那苏师妹向地上的两捆稻草探了探,走来向女子摇了点头,明显二人已命毙当场。等世人再回过甚,只见墙角空空,早已不见了戴笠人踪迹。
女子抽剑蓄势,嘲笑道:“你想用缓兵之计,我可不被骗!”娇喝一声“着!”挺剑直向李衍身上刺去。
世人闻声惊叫之声大为奇特,停下打斗,一齐转头望去。只见女子踉踉跄跄,身子似被外力牵引,一向向后跌退。先前一声“啊”,是李衍见剑刺来时收回的失声惊呼,前面一声“咦”,倒是女子跌退时收回的惊奇之声。
女子长剑一抖,剑尖直对他脸,喝道:“小子,你还跑!”李衍长出了一口气,寂然道:“我……不跑了。”女子微微嘲笑,道:“不跑了?是跑不掉了罢!”李衍咧嘴苦笑,无言以对。
此人头戴斗笠,笠沿压得极低,桌上孤零零地放着一壶酒,一只小酒杯。
女子的火伴围上前来,问道:“田师妹,出了甚么事?”女子一指李衍,惊声道:“这小子……会使妖法!”世人听她如此说,半信半疑,一齐望向李衍。李衍摸不着脑筋,惊奇道:“我……我……会使妖法?”
凌霄虽被三小我围攻,幸亏对方只是缠斗,并非当真冒死厮杀,当即应道:“我对付得来。惠师妹,庇护李公子要紧,不要和她胶葛。”张惠茹回声道:“我晓得,要你说么!”话虽如此,一时想要摆脱姓苏的,却也不易。
凌霄、张惠茹见状,双双挺剑护在李衍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