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一惊,转头看去,只见一壮硕男人带着两人从城内奔了出来。此人身材魁伟,浓眉大眼,双目如炬,头上裹着幞头,左臂上绕着一圈圈银色的绳索,不是蓝捕头还是何人?
那张守官吓了一跳,额间排泄盗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道:“下官不敢,请蓝捕头慎言呀。”
我内心一阵气恼,本来还道莫要在衡州城里肇事上身,谁曾想这还没有进衡州城,便在城门口惹上了费事。这些守军当真脾气暴躁,蛮不讲理,一言分歧便大动兵戈,最可爱的是还在我们头上戴上这么大的一顶罪行,谁能受得了这个怨气?
谁知他话刚说完,却见百里徒忽的一把抓住他胸口的衣领,沉喝一声,单手将张守官提在了半空,百里徒嘿嘿笑道:“张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待我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玄色的还是红色的!”
蓝捕头身后两人道了声“是”便去抬百里徒的大刀,蓝捕头则对我道:“这位小兄弟,且将宝剑交与蓝某,待得你们出城,我便将宝剑偿还。”
蓝捕头倒是没有理睬张守官,而是朝百里徒抱了抱拳,道:“这位兄台,可否先放了张大人?”
他说的仓促忙忙,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却已经快步迎向张雨蝶,伸手拉住张雨蝶就往一边走去。张雨蝶仿佛也没有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却又忽的朝我们笑了笑,紧接着两人手拉手的向远处走去。我有些怔怔,随即点头一笑,只道男女之间的事情当真是说不明道不白。
蓝捕头看了看我们,朝着张守官道:“张大人,他们造反,可有根据?”
张守官道:“蓝捕头,这几人实在可疑,下官也是担忧这几人入城心图不轨,以是出此之策。”
那张守官道:“这……”
林楠道:“蓝捕头真是好记性,确切如此。对了,蓝捕头,你方才说的反贼又是如何回事?”
我不由发笑。林楠手上的工夫不可,扯谎的工夫倒是说的跟真的一样。
百里徒笑了笑,道:“这还像句人话,滚!”
我们走进齐福堆栈,内里的统统都没有变,掌柜的还是阿谁姓李的掌柜,店伴计还是阿谁店伴计。我们要了四间房,我住进了当初与大师兄一起住过的阿谁房间,站在房间里鹄立了好一会儿我才端坐在床边,开端运气吐纳。
却在这时,一道声音远远地从城内传了过来。
蓝捕头苦笑道:“那里是甚么反贼,只不过是几个胆小包天的盗贼罢了。比来城中不晓得来了些甚么人,在城中大肆掠取一番以后逃之夭夭,知州大人一怒之下便下了这道禁刀令,并且命我全权彻查此事。”他忽的长长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方才死了个金花悍贼,却又多出了更多的盗贼,大抵是为金花悍贼报仇来了。”
他这一声叫,那群守兵忽的身材一紧,就要逼近我们。我心头一凉,内心暗骂那张守官奸猾,手上刚一动,却听蓝捕头俄然大声道:“谁都不准动!”
蓝捕头道:“林兄弟,我记得你方才分开衡州城没多少天吧?”
那名张守官背动手,上前走了两步,笑道:“夸大?我奉告你,在这里我说的算,我说你们是造反,那你们便是造反了,我说你们是良民,你们天然就是良民。听懂了吗?”
蓝捕头一怔,高低看了我一眼,接过我手中的追影剑,道:“走吧。”
他嘴里最后一个“滚”天然是对那张守官说的。话音刚落,百里徒单手往前一松,张守官顿时往地上跌去,人向后踉跄两步,狠狠道:“蓝捕头,这几人欲要携刀剑入城,被下官正巧碰到,几人不肯解刀,企图造反!蓝捕头,快将他们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