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才一怔,道:“这如何使的?”
他这么贬低本身,我倒有些语塞,一时不晓得该如何说。他摸了摸手腕,眼里暴露些黯然之色,又道:“鄙人被赵川书那狗贼捏断手腕以后,震一虎那小人担忧赵川书会找上费事,不念昔日情分将鄙人赶出震府。鄙人一身本领全在手上工夫,现在手腕骨头碎裂,已形同废人一个。”
话音刚落,那两名手里拿着绳索的守兵便要将绳索套在百里徒身上,百里徒那里肯让他们绑住?两手伸开,只往两边一撑,两只手掌正按在那两名守兵的胸口,只见这两名守兵如遭重击,顿时向两边倒飞而去,手里的绳索也脱手落在一边。
我点了点头,道:“如果是筋脉断裂的话,确切很费事,没想到那赵川书指力竟然这么强。”
我内心也是一片庞大,看着他拜别的背影,久久有些怔怔。白有才的运气能够说是极其的差,本来好好地动家第一门客,却落到现在这等惨像。想起在齐福堆栈方才见到他的时候,当时的景象恍忽间仍历历在目,只道是一眨眼的空档便是天壤之别。
我笑了笑,将银票塞到他手上,道:“白兄,收下吧,你我也算是了解一场,就当是鄙人的一点情意。”
我心中迷惑,还是将追影剑放到了竹筐里,而百里徒的大刀实在太大,竖起来与这名守兵一样高矮,让这名守兵实在吃了一惊。
赵川书的武功我是没有亲目睹到过,也只见过他捏断白有才手腕那一幕,不过赵川书门下的弟子水泽就已经这般短长,想来赵川书的武功也不会太差。白有才对赵川书心存恨意,大抵才会这般出言贬损的。
我心中嘲笑,公然是一个庸兵。
白有才嗤笑一声,道:“顾兄也太瞧得起他了,这么说来,他也只不过是衡州知州王大人的一条狗,仗着有些权力,四周咬人罢了。他的武功却并非顾兄弟想的那般短长,内功也是平平常常。”
他看着百里徒的大刀,忽的叫道:“张大人,你看这把刀如何措置?”
也不晓得他这句话是军中的号令,还是他们守城官兵特有的切口,他这一声叫,只见那十几名守兵俄然齐齐拔出腰间大刀来。
第一次见她笑得如此高兴,笑的如此动听,我心头一暖,只觉那一百两银子送的值了。
我戴上了人皮面具,与林楠三人穿过树林,筹办进入城中。不得不说,固然我嘴上说在衡州城取了马便分开,但是真正来到衡州城城门下时,我还是心不足悸,内心不断的泛出被逐出师门的那些暗影。就仿佛被逐出师门的景象就在昨日产生的一样。
城门口的行人本来都还在看热烈,此时俄然像炸开了锅普通,也不顾了进城,仓促四散而开,躲得远远的。眨眼间,城门口便只剩下我们四人和十数名守兵。
这时,百里徒道:“刚才那三人又是甚么人?为何对你如此狠心?”
这名守兵面无神采,道:“这是知州大人下达的号令,任何人进入城中必须解兵器,待得你们出城自会偿还你等,不然不得入城!”
百里徒也笑道:“就是,你此人还这般扭捏做甚么,给你便拿着就是,去做些买卖买卖也比现在好。”
白有才笑道:“那三人本来与我同为震府的门客,昔日里我与他们三人干系颇好,互以兄弟相称,情同手足。没想到……”
这一百两银票充足开几家堆栈了,送给白有才也算是抚平我心中的惭愧。
我内心冷冷的,沉声道:“好不讲理!莫非衡州城里没了国法了?”
只听得十数道“噌噌噌……”之声,这些守兵便将我们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