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熙熙攘攘的一片，人声鼎沸。不远处的街道一边搭了一处看台，上面正有一个妖娆女子在扛着一条大蛇来回走动，台下的看客有很多，穿戴古怪奇特。太阳正烈，照在身上有些热，看着这一群人，不知如何的，我却感到一阵寒意。莫非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飞升，人真的甚么希奇古怪的东西都能炼制的出？
我也跟着行了一礼，这老者瞥了我们一眼，拿着跟木棒在黑锅里搅了搅，也不急着理睬我们。半晌才道：“想要互换甚么东西？”
徒弟的炼丹术是从武当派偷学而来的，不过起码也有个丹炉，像是有一点炼丹的门道。这老者用一口黑锅，莫非也能炼制出丹药？
这座帐篷里除了有很多陶瓷瓶罐，另有很多水晶瓶，水晶瓶里装着色彩不一的液体和粉末。帐篷的前面有一个草床，上面混乱的铺着被褥，在草床一头有一个粗陋的竹筐，透过竹筐裂缝，模糊的能看到内里盘着一条黑红色相间的蛇。除了这些，草床另一头则堆着几摞书，这些册本多是掉了色，边角褴褛。
苏卿尧蹲在地上瞧了瞧那些药瓶，道：“我们想买腐尸散，你这里有吗？”
这老者脸上暴露奇特之色，道：“不错，确有此人，不过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死去了，这位小友也认得卓尔扎木大巫？”
将瓷瓶收了起来，苏卿尧喃喃道：“真奇特，腐尸散竟然对那些老鼠落空了感化，我还是头一回碰到。”
我不晓得他为甚么俄然说出这些话，也不晓得贰内心所想。对于万尸门我是没有甚么好的印象，只看这腐尸散的霸道就晓得，不过苏卿尧嘴里说着万尸门里也主张白日飞升一说，我还是小小的吃了一惊，这么一个听起来就让人感受很险恶的门派，竟然也妄图着白日飞升。我道：“苏前辈去过万尸门么？”
苏卿尧道：“未曾去过，别看这么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长年混迹于西域，倒是个踪迹难寻的宗门，就连西域本地之人都不晓得万尸门宗门地点，我到那里去寻？不过想来万尸门的人也掀不起甚么大浪来，他们只为炼制丹药散剂，从不过问江湖之事。”
一走到这个帐篷的近处，我便听到帐篷里传来汩汩的沸水声，有一股酸楚的味道从帐篷里飘出。这个帐篷极其陈旧，上面打满了补丁，全部帐篷像是话不碎片拼集而成，帐篷门前一样摆着很多瓶罐。
苏卿尧脸上又闪现出镇静神采，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扳话起来，完整把我撂在了一旁。他们聊的不过就是关于巫蛊之术的事情，我听得百无聊赖，也插不上话，看着他帐篷里摆放的小物件。
苏卿尧接过瓷瓶翻开瓶塞，睁着一只眼朝内里看了看，半晌又盖上瓶塞，端在手里掂了掂，道：“就这些了么？”
摊主陪笑道：“最迩来买腐尸散的人很多，您如果前些日子来买的话，一坛子我都能拿得出，现在就只剩这么一点了。”
我笑道：“如果连如许的体例都能飞升的话，那可真是个笑话了。”
我们走到门口，朝内里望去，只见一名身穿玄色大炮的老者正当中而坐，在他的身前搭起的篝火吊颈着一口玄色的铁锅，铁锅里装的是绿色的如黏液普通的液体，绿液正冒着气泡。
老者点了点头，道：“出去坐吧，中原人还算有些礼数，不像这些蛮夷之人。”
这段时候我和幽云山庄的人相处的不错，苏卿尧固然和火心道人他们称兄道弟，论辈分还在我们之上，不过他很乐意与我们打成一片，为人很驯良。我道：“莫非是搁置的年代久了，受了潮才会落空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