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有点担忧,快步跟上那古,与他并肩前行,道:“那古先生,我们这般拜访弥罗族,他们会不会不欢迎我们,将我们拒之门外?”
那古道:“红毛石蟹是发展在草茎下的螃蟹,只因体型大,浑身红如火铜,在我们这里都这么叫它们。”
我沉吟道:“那也不见得,你们天狼族已归顺大宋,弥罗族是本地大部,见了面只怕还是刀剑说话。”
开初,在听那古谈及去弥罗族的打算之时,我也小小的吃了一惊,不但仅是对他们天狼族这些年的遭受以及弥罗族的强势,更多的是对朝廷的招安政策竟然能伸的这般深远。我常传闻朝廷招安的西域部落多是强大落寞的,并且那些部落也情愿归附大宋,西域与大宋之间的局势并不稳定,战事星火可触,朝廷能招安西域部落已经是很不轻易的事情了,而这般招安西域中型部落划一于挖西域诸族的墙角,一个不好便极易激发战事。
拉姆鲁他们分开后的第二天,我的内力开端有了转机。那古的药房内草药浩繁,除了有强筋健骨的药草,另有未几的几种凝神理气的药材,草药熬成汤结果并没有丹丸来的明显,不过我在他药房里涵养三天,他的理气药草还是助了我腹中的内力一把,让我不再运气梗阻。到明天早上我吐纳结束以后,我体内的内力已经规复了一小半,现在就算不喝那古的汤药,照如许吐纳下去,不出半个月,我的内力便可规复如前。
那古摇了点头,道:“红毛石蟹是一味可贵的驻颜药材,体内并不含剧毒,不过它们数量浩繁,日落而出,如果被它们缠身也是非常烦恼。”说着,他昂首看了看天空,又道:“快走吧,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尽快赶到劈面去。”
我右臂伤势发作的那天中午,阿托和拉姆鲁等人便分开了南喇族,因为拉姆鲁四人的伤势未愈,我向那古讨要了些创伤药给他们,中原的创伤药虽不是甚么贵重良药,但还是要比南喇族本身配制的伤药结果好很多,拉姆鲁他们也能好的更快些。天狼族已归顺大宋朝廷,为了迁至大宋境内而去殛毙南喇族的族人,较之那古这等行动,也无疑有点好笑了。不过天狼族和南喇族之间本就没有交集可言,以天狼族的气力想要拿下南喇族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而究竟上天狼族并没有这么做,从这一点来看,他们以侵犯领地为由才去斩杀南喇族也已是仁义之举。
我也看了看天空,此时天气已近傍晚,一带残阳如同血普通铺洒下来,峡谷中雾气缥缈,似红了一片。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古一群人也谨慎翼翼的凑了过来。
如果从舆图上看的话,三个部落天然相距不远,但真的一起走来,五百里的间隔我感受像是走了数千里。南边这一带山峦浩繁,峭壁倒是非常险要,不但要翻山,还要徒手攀岩绕行,马匹走不过来,我们只能步行五百里群山。
那古道:“偷偷摸摸的闯进他们的领地,必定会被他们拒之门外,不过我们光亮正大的走畴昔,只需道明为两族交好来往为由的话,他们弥罗族也不会把我们如何样。”
峡谷两边的岩壁非常的峻峭,不过并没有多高,岩壁上垂满了长剑粗细的藤条,看上去,两边像是挂着两道绿色的低矮瀑布一样,幽森而陈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