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点了点头,道:“按理来讲,的确能够。”
轩神道人将我手中的匕首拿了归去,倒掉玉碗中的血液,把将玉碗和瓷瓶又收回布囊当中,火心道人这时扭过甚道:“程庄主,这下你也该放心了吧?顾天的身材虽有恶伤,但血液仍可抵抗蜮毒的,对炼药一事并无毛病。”
我长长舒了口气,也不再说甚么,右手接过轩神道人手里的匕首,撩开左小臂的兽皮衣,想也没想的对着皮肉便是一刀划下。刀尖划过皮肉,割开了一个小口儿,血液顿时流了出来,我割得并不是很深,只是划破表皮,流了些血罢了。
程富海还没说甚么,火心道人俄然又道:“轩神,你速去将此事奉告本空和天一,就说顾天血液并无不当,本日便可开坛炼药。”
西域的大巫师没有多少,有的也仅仅堆积在大中型部落当中,而叫夏哈甫的大巫师也只要一名,那便是血手族的大巫师了。
这只玉碗也算是雕工极好了,碗沿周边刻有古怪图纹,全部看起来洁白无瑕,非常夺目,红色的血液一倒进玉碗里,鲜红的血液被玉碗映托得几近像是刚从人身上取出的新奇血液一样。轩神道人这时将碗递到我的面前,道:“顾天,这是含有蜮毒的血液,你也取一些本身的血液放出来。”
或许冥冥当中自有偶合,扎巴尔的羊皮手信还在我的兽皮袋里,我本想将来有机遇去那血手族走一走,却没想到竟在这里见到了他。不过,西域的大部落向来与中原武林多有反面,弥罗族更是以与中原为伍为耻,扎巴尔能与夏哈甫有些友情,想来这个血手族对中原也不是如何友爱的,既是如许,那么这个夏哈甫巫师又如何会跑到昆仑山上来了呢?
那持杖老者没有顿时答复火心道人的话,而是又看了看我的右臂一阵,很久,他才长长呼了口气,神采严峻的道:“火心掌门,这恐怕是一种蛊炼邪法。”
也不晓得是我看错还是甚么,他说这话时,目光成心偶然的瞥了程富海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些气愤。那持杖老者定了定神,却也有点欲言又止的道:“蛊炼虽是一种害人害己的邪门蛊术,但此种邪术只着肌表,是无伤血脉的。”
程富海以为七大门派会对我暗中动手,恐怕他也想借此机遇为我迟延时候,不想我这么快替七大门派炼制蜮毒解药,好让我们都有所筹办,之以是刚才对夏哈甫出言威胁,多数也大有禁止之意了。但直到他们进门,我还一向觉得火心道人、少白道人几人是为了我的伤势而来,现在看来,我的伤势在他们眼里底子也不首要。他们现在最为体贴的不是我的死活,也恐怕仅仅是体贴我的血液现在还能不能炼制蜮毒解药。
这时,望天殿地点的主峰处传来一阵阵沉闷的钟声,火心道人走过我身边,道:“顾天,随我来吧。”
程富海的这番话很有威胁的意义,我一时没弄明白他为何对这个老者态度冰冷,但我还是吃了一惊。
我看了看程富海和苏卿尧他们,程富海脸上仍看不出甚么喜怒,不过苏卿尧此时却已是一脸的乌青,似也憋了一肚子气。或许,道理当中尚且不饶人,在七大门派的眼里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吧。
站在他身后的轩神道人闻言应了一声,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精美的黄色布囊,他将布囊袋口的绳索解开,又从内里取出一个红色的瓷瓶和一个红色的玉碗。轩神道人谨慎翼翼的翻开瓷瓶的瓶塞,又捏着瓷瓶底部,倒是将一股红色的血液倒进了玉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