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我们也是方才达到衡州城。”
我点头苦笑,道:“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内功罢了,程庄主莫要在诘问鄙人了。”
我叹了口气,道:“程庄主谈笑了,我与程庄主一样,只不过是被梦寒烟救了一命罢了,那里会有甚么联络?”
程富海嘿嘿笑了一声,拉开门与诗琪走了出去。
前次我戴着人皮面具来到的衡州城,张雨蝶没有认出来我,看到我和百里徒在喝酒,以是才会猎奇的吧?
张雨蝶看了看百里徒,又道:“你们俩也熟谙?”
待得房门被关上,百里徒打着哈欠道:“顾兄弟,你先歇息吧,我也会去睡了,一夜没睡,困得短长。”
他说完便抬头将这碗酒喝光,而我却不能与他普通,他固然说干了,我酒量不如他,只得一口一口的抿着喝。
我笑道:“好,就依百里大哥。”
我一怔,转头望去,只见张雨蝶与一名丫环正站在不远处望着我,见我看畴昔,张雨蝶笑着走了过来,道:“呀,还真的是顾大哥呀。”
昂首望去,幽蓝的夜空,一轮皎月合法空高挂。
百里徒哈哈一笑,道:“好主张!顾兄,我们来比比骑术如何样?”
张雨蝶掩嘴一笑,道:“就是前次来衡州城女扮男装的那位梦女人。”她俄然指着百里徒,又笑道:“前次这位大哥便是和梦女人一起来的,另有一名少年剑客和一名抱琴的女人。”
云野茫茫独掉影,人去山空自盘桓。
我道:“就去你那山里吧?”
隔山望海如盈尺,枯松横挂犹未见。
我们走了没多远,便看到街道边有一个小酒铺,酒铺打了一个棚,棚柱子上挑了一盏昏黄的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
山径人马相傲视,空山只闻清风伴。
程富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别了,诗琪,我们走吧。”
他二人走到房门前,程富海便要拉开房门,我忍不住又道:“程庄主,不知那金花悍贼到底是谁?”
我恍然展开双眼,她的琴声扫尾太快,我的内心像是俄然落空甚么一样,心中模糊的残留着些不舍的情素。
我笑道:“恰是诗琪弹奏的那首曲子。”
程富海点点头,道:“不错,老夫恰是为了查明这隐蔽的构造而来的。先前我与天一早有预感,晓得定会有人来援救阳才真人和张旭德,只是没想到那人武功竟然如此之高,我与天一道长也没能将那人留住。”
邻近晌午的时候,我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了一下,便走出房门。
我不由乐了,百里徒是个忍不住孤单的人,听我这么说只怕内心有不甘心吧?我笑道:“闯,必然要闯,我还要看着百里大哥名扬天下呢。”
白云随风兀自去,青山不移松常在。
那伴计应了一声,回身跑去,只那么一会儿便又仓促跑来,怀里多了一坛子酒和两个碗,他将碗里筛满了酒,便又仓促走开,忙着号召他客人去了。
孤山另有云环绕,人无情缘再相逢。
我点点头,道:“我与百里大哥了解已久了,天然认得。”
我笑了笑,与他往前渐渐走去。
衡州的街道上还是熙熙攘攘,热烈一片,和当初我跟着徒弟来到衡州城里时一样,没有任何窜改,不过衡州城里的禁刀令倒是在前几天撤消掉了,街道上多了很多背刀挎剑的江湖中人。
百里徒有些惊奇,道:“不去闯荡江湖了?”
百里徒有些镇静,道:“如此甚好,好几天没喝酒了,我早就内心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