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就是本空大师提出的第二个前提么？
感受着小腹中那一团正缓缓转动的气流，我的内心像是被甚么东西噬咬着，只觉背后正被无数道目光紧紧盯住，倒也像是有刀片刮过。
程富海此时一脸的阴沉，像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大抵我承诺本空大师这第二个前提已令他再也说不出甚么由头来。我也不再做他想，看了看本空大师，淡淡道：“第三件是甚么事？”
“如此甚好。”本空大师捻了捻佛珠，在大殿里踱了几步，面色稳定的又道：“其二，顾施主，你身上所修功法是武当派外门弟子所修内功心法，你未经传授，乃是擅自偷学而来，遵循武当派门规理应断去你满身经脉，赶出庙门。但你并不是武当派弟子，赶出庙门自没法兑现，那么只能......”
听得我的话声，程富海和元吉立时消停下来，我看到本空大师又点了点头，道：“顾施主年纪轻简便有如此魄力，当真让人敬佩。不过你不必担忧，我等不会现在就要你废去内力，断去筋脉对本身的毁伤极大，这一点可比及蜮毒解药炼制胜利以后。”
眼看着二人又要大动肝火，我猛地转向本空大师，咬牙道：“大师，这一要求，顾某......承诺了......”对于程富海和元吉的大吵大闹，本空大师似早已看惯，他二人自顾说着，本空大师却一向不觉得意，目光只是放在我的身上。
铁剑派里是没有内功心法的。
看来本空大师不但对我没有涓滴的信赖可言，并且已对我生出了很多防备，他大抵是怕我在炼药时半途忏悔亦或暗中不轨，才会提出这一点要求的吧？倒也不是甚么难事。内心这般想着，我已点了点头，道：“顾某自认还算言而有信，此番到来昆仑派本就是互助程庄主理理此事，大师不必多虑，我不会食言。”
他说的话还是很暖和，固然他的模样一向是慈眉善目标，但不知如何，此时在我看来，他这模样如何看都如何不扎眼。
便是说的再多，在旁人眼里也是我偷学而来，程富海现在这般说，那也无疑是强词抵赖了。
苏卿尧此时也站了出来，抱拳道：“大师，诸位掌门，顾少侠所修内功心法乃是开天内功，并非武当派的内功法门！”
他的话只说到这里，并没有持续往下说，我却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
他说完便不再理理睬我，回身朝上殿的台阶走去，上殿里，天一道长、管书卉、申司南、火心道人、樊春扬以及身上气劲未消的元吉正冷冷的望着我这边，仿佛我一旦分歧意，他们便会立即朝我脱手一样。而站在我身边的程富海倒是一脸的乌青，背负的双手似捏足了劲，抖个不断。
身边，程富海、苏卿尧等人都低低的收回了一声惊呼，程富海猛地上前一步，叫道：“本空，你有些过了！老夫毫分歧意！”
那也是应当的吧。开天内功本就是武当派的内功心法，即使我内心实在不甘心，但该还的自是要还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