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州的南边确切没有多少人,我们走了小半日也没有见到任何人影。不过幸亏路上有个林楠,一起上吵喧华闹个不断,倒也不是那般无聊。
只见屋外不远处,火光所及之地,正站着一个男人。他背负着双臂站在雨中,身上潮湿一片,额前正垂着几根湿发,背后竖着一把长剑。
我手上顿了顿,脑筋里闪现出梦寒烟的身影。是啊,她是我甚么朋友?救我一命,我却连她长甚么模样都不清楚,只看到过她半张脸。
他却摇了点头,笑道:“并非赶路。”
沈兵的长剑偏了一偏,但仍没有离开我身材的范围,已经朝着我的胸口刺去,而我在这时才堪堪反应过来,身材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我转头望去,瞥见诗琪正盘坐草铺上,古琴搭在双腿上,十斧正缓缓拨动着琴弦。
正谈笑间,板屋一角传来阵阵的琴声。
我内心骇然之极。早在他说话期间,我就已经提起了非常的精力,体内也已经提气,心道他武功高强,一会儿动起手来该如何去共同百里徒和诗琪。可饶是如此,我竟然没能看清他是如何欺身到我近前的。
他话说完,俄然扭了扭脖子,手中长剑泛着寒光,被他垂在身材一侧。
脖间传来一声炸响,我几近能够清楚的看到诗琪的琴气擦着我的脸庞掠过,正打在沈兵的长剑上。
她此时坐在板屋一角,昏黄的火焰正映在她的脸庞上,她本就面白如玉,长得姣好,添上这一抹昏黄却有种淡淡的哀伤神采。
我们三个男人围在火堆旁,我将追影剑拔了出来,用白布沾了些雨水,擦拭着剑身。追影剑通体紫青,白布抹过,响起吟吟之声。我好久没有擦剑了,追影剑上残留着的血迹已经黏在上面,要来回多擦几次才气擦掉。
内里的雨声大了那么一些,板屋上有几处已经开端潮湿,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滴下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