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着,西边,元吉和申司南带领着一大片的人马奔了过来。雨夜混黑,他们约莫有两千人的模样,没有明火,就算是点起火把,在这细雨中也烧不了多久。
本空大师转过甚看着水潭中的那五条鱼头怪,冷哼一声,道:“戋戋五条鱼头怪,有何大惊小怪的,不敷为奇。”
樊春扬道:“出气事小,能将长生堂一举毁灭至此,那才是甲等大事。二位兄台若能克敌制胜,当为天下百姓立了一大功。”
三人都是五六十岁,只不过樊春扬的年记要比其他两人小那么一些,他们在一旁扳话的很起兴,完整把程富海和我们晾在一边。本空大师固然让程富海临时带领崆峒派弟子,但若要真的论职位,只怕程富海的职位要比七大门派的掌门要低上一等。我朝程富海看了看,他一脸的安静,并没有甚么非常。
真的要建议打击了!
他说的很果断,底子也没有要和程富海、申司南筹议的意义,不过却获得了一片的逢迎声,三千人马顿时朝着南边的树林中走去。
我们都站立在潭边,场中有点温馨,细细的雨丝打在我的身上,冰冷的像是一根根藐小的冰锥。神龙窟里有那些鱼头怪,莫非这水潭底下也有鱼头怪?
申司南淡淡道:“未曾说话,昆仑派和峨眉派已在集结,我们等待信号就是。”
三眼跟在程富海身后,身边则是苏卿尧和小五他们几人相伴。冰冷的细雨淋淋而下,丝丝络络的打在他们手里的兵刃上,收回不大的脆响,叮叮铛铛的像是一阵乐曲。我握了握手里的追影剑,迈步跟了上去。
话一说完,元吉点点头,道:“晓得了。”接着他转过甚看着我们,道:“胜负在此一举,可否将魔教完整肃除就看此一战了,诸位同仁随我来。”
我内心翻了个个,这五条鱼头怪的确不敷为患,可也说不准这水潭中只要这五条鱼头怪。神龙窟里的鱼头怪绝非简朴,在石像上与这些鱼头怪厮杀之时,它们的聪明的确和人一样,现在想想我还是一片的后怕。听本空大师的意义,莫非还在想着向长生堂策动打击一事?
我长叹一口气,不再多想,跑到衡岳派的阵地时,元吉转过身来道:“程庄主,你们且去崆峒派阵地等待,本座随后便到。”他这般说着,头也不回的跑进衡岳派的阵营当中。
等了半天,俄然一名少林寺的和尚跑了过来,朝申司南他们抱了一拳,道:“三位前辈,方丈有令,潜入林中,马上解缆。”他说话时抬高了声音,头也不抬,我也看不清他长甚么模样。
公然,本空大师沉吟半晌,又道:“元掌门,申掌门,程庄主,你们三人马上做筹办,从南边林中潜到长生堂火线,谨慎行事,莫要让长生堂的人发觉。”他扭过甚又看着火心道人和峨眉派掌门管书卉,又道:“火心老友,你与管掌门速率众将阵地移至水潭南部,诸位朴重同道仍按原打算行事,且听老衲与天一的信号。”
他说的大有可惜之意,仿佛樊春扬不能参战是一种遗憾。樊春扬一身青衣精装,胸口处围着药布,倒是很萧洒一笑,道:“有你们二位在,何况又有程庄主代替本座出战,倒也省去我脱手了,你们脱手与本座脱手没甚么分歧。”
我越想越怕,盗汗直从额间滑落。本空大师一言一语之间,当真是颠末沉思熟虑过的。真是太可骇了。如果不是樊春扬这么一提,我乃至底子也不会去想这些,这当真是个大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