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赶紧停动手中行动,没想到近间隔听这木门声竟然如此清脆。
那人俄然笑了声,任由断金石抓着,道:“断兄,确切是鄙人。”
我心头莫名的一阵奋发,朴重掌门个个好技艺,对于一个假金花悍贼的确易如反掌,徒弟的武功与断金石不相高低,如果师父前来的话,也定能等闲打败这假的金花悍贼!
像是应了那人的话一样,断金石突地人一歪,倒在了地上,再无任何动静。
正在我迷惑之时,只见远处石屋里走出一道恍惚人影,在石屋前站立一会儿,俄然弯下身,像是在拖着甚么东西,接着退进那石屋当中。又过了一会儿,轻微的木门转动声再次传来,那道恍惚的人影又走了出来,紧跟着他像是俄然钻进地下一样,消逝不见。
那人跌落在地上,手中的软剑也掉落在一旁。
他话一说完,我便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我谨慎探出头望去,断金石与那人已然撕斗在一起。
二人打斗盏茶的工夫,那假的金花悍贼忽的一招落空,被断金石抓到空档,一掌按在了那人胸前。
此时,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嘿嘿,中间好大的口气,追上了我又能如何?你觉得你能杀的了我么?”
二人在石屋前你来我往,身影交叉,掌声、剑声、刀声连连不竭,时而跃到树上,时而翻落在大石边。乃至打斗期间,他们二人跃到了石屋顶上,我不得不贴身在石屋石壁上,屏住呼吸。
我再不游移,摸准此人的肩膀,缓缓地将他拉出石屋,透着微小的月光,我细心看去,才发明此人并不是断金石。
山间石缝中传来了虫鸣。我方才转到矮山一侧,俄然,火线不远处闪过一道灯火。那灯火只是一闪便又燃烧,紧接着我听到一声轻微的木门“吱呀”声。
他最后四个字说得很重,说的咬牙切齿。
石屋里很黑,劈面扑来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我不由心头一冷。
这时,我瞥见断金石一脚踏在那人胸口,猛地往那人脸上一扯,但是却惊呼道:“是你!”
“嘭”的一声。
必然是这模样了。
却在这时,那人俄然叹了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断金石说道:“我活了下来,但是你却活不了。”
这声音沙哑非常,像是从胸口收回来的,刺耳之极。
断金石也晓得了有人冒充金花悍贼?我不由怔了怔,不过随即豁然,断金石行走江湖已经多年,何况又是一派掌门,他如何能够猜不出来?比拟较我这类经历陋劣的江湖小辈,只怕断金石一眼就能看出此人的实在子虚。
我心中一阵佩服,那人却嘲笑道:“我金花悍贼行不改名,做不改姓,何来冒充一说?”
断甚么?
断金石仿佛犹处在不敢信赖当中,指着那人,道:“不对,你不是刘兄,你必然是冒充的,或许脸上戴着人皮面具!你不是他!”
但愿徒弟师娘不再生我的气吧。
断金石道:“真是自不量力,死光临头了还在嘴硬!说,你为何冒充金花悍贼!”
只见断金石突地怔在原地,手上的金刀也跌落在地上,反复道:“大西北,灭亡池沼……”
那人突地叫道:“大西北,灭亡池沼!”
或许今后,我也能像斩情和金花悍贼那样,有一身的好轻功。
谁?
我吃了一惊,听断金石这么说,此人已经死了?但是此人不是活生生的在面前么?
矮山不高,此时昂首望去正看到山头粉饰住半边弯月,乍一看那弯月,就像是插在山头一样。蒙蒙夜色中,我打量了下摆布,向左边奔去。
我内心猎奇,他们中间到底产生了甚么事情,那断金石竟然会如此失魂落魄,并且看他低头的模样,仿佛做了负苦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