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大吃一惊。仰首望去,崆峒派的阵地中杀声四起,灯火幢幢。混乱中,很多鱼头怪正来回窜动。
四周很多人都变了色,纷繁抽出了腰间刀剑,紧紧的盯着我们脚下的这个广大的洞口。我和苏卿尧并肩站在程富海的身后,苏卿尧手里以亮出他的那把腰刀,我的半截追影剑也被我提在手里,身后三眼、小五等七八名十八刀的兄弟握着大刀严阵以待。这洞里不晓得有多少鱼头怪,被我们这么用火一烧,也不晓得会不会冲出洞到临死反攻。
我胸口喘气的有些短长,就算早已预感这些鱼头怪会从地下偷袭,但当它们这般俄然呈现在我们阵地当中的时候,我内心还是莫名的慌乱起来。
崆峒派的弟子正在浴血厮杀,各自为战,本空大师、程富海他们已经在和鱼头怪比武。我和苏卿尧以及十八刀的兄弟冲畴当年,正瞥见东边离近水潭的一座帐篷前有两条鱼头怪正在撕咬一名崆峒派的弟子。
那人胸部被一条鱼头怪死死咬住,小腹中的斑白肚洒了一地,双腿倒是被别的一条鱼头怪含在嘴里,大腿根处已被扯破的血肉恍惚。饶是如此,这名崆峒派的弟子仍未死去,嘴里收回疯叫之时,手里的长剑不住地在咬住他胸口的那条鱼头怪后背乱砍一气。
被雨水这么一冲,血水散开,倒是再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了。
阵地中,崆峒派的弟子已和鱼头怪杀在一团,剑光怪影交叉盘错,血溅高空。固然这些鱼头怪毫无征象的俄然呈现,但是崆峒派的弟子毕竟也非弱者,并没有是以一击而溃。那也是因为他们是大门派的后辈,技击高深,如果换作其他中小门派的弟子,只怕此时早已溃不成伍了。
一奔到这片深草地,耳中的杀喊声和鱼头怪的尖叫声已是撼天震地,天气混黑,数不清有多少鱼头怪,我只觉入目处混乱不堪。
刚杀死这条鱼头怪,中间紧跟着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我转头望去,只见另一条鱼头怪的半个脑袋正被苏卿尧劈落,它的一只手臂早已被斩断,此时庞大的身材更是今后一仰,在地上用力的翻滚起来。固然如此,它仅剩的一只手里仍抓着那名崆峒派弟子的半具身材,翻滚在地时撒开了一大片的血水。
鱼头怪竟然真的冲出了地底!
它的嘴里还残留着那人身上的碎肉和破裂衣衫,一张嘴里尽是暗红的血,一双滚圆的大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我,张嘴咬来的速率不成谓不快。
这条鱼头怪两只如葵扇的利爪正在那人小腹中扒来抓去,见我冲过来,一甩头,将那人的双腿齐根咬断开来,一颗巨大的鱼脑筋袋直直的转到了我这边。被扯开了半个身材,那名崆峒派弟子只收回了一声惨叫,下身倒是没有多少血再流出来。紧跟着,这条鱼头怪一抬头,将那人的两条腿吞了下去,一条长长的尾巴猛的一拍空中,四爪着地,压着脑袋飞也似的朝我冲了过来。
与这些鱼头怪比武数次,我已能摸出它们的打击的大抵体例,它这般压着脑袋定也是想要咬住我的下身。追影剑虽断成两截,短了那么几分,但颠末半天的涵养,我的内力已规复大半,若伶仃面对一条鱼头怪的话,我有极大地自傲将它斩杀。
本空大师和天一道长猛地转过身看去,本空大师大呼道:“不好!快回营地!”
我沉喝一声,瞅准它一张大嘴咬来的方向,单手猛地按住了它的脑门,脚下一点空中,人已跃上了它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