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百里徒心中的顾虑,叹了口气道:“拼一把吧,或许有转机。”
我固然如许说,但是内心倒是一点掌控都没有。诗琪或许能帮上忙,但是劈面另有个沈兵,真动起手来,恐怕没那么轻易。
这时,那名黑衣人嘲笑道:“你倒是能掐会算,不过你说的都不对。中间既然问我,那我也问问中间,你为何派人胶葛幽云山庄?”说话间,他瞥了眼沈兵三人,沈兵此时没了先前的气势,不由得退了一步。
我不由骇然,定了定睛向外看去,只见那二人已再一次站在雨中相对而立,一个仍背负着双臂,一个仍抱着臂膀。远处,沈兵以及那两个黑袍人与我们一样,早已躲到一边。
那黑衣人仍旧是抱着膀子,点点头,道:“不错,当年玄铁门叱咤江湖,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当年的少林寺方丈了慧大师都要敬让巴中原三分,巴中原的为人我也是佩服得紧,你们的门规我也略知一二。不过……”
接着他徐行走了两步,又道:“武林中除了少林和武当的武服从让我侧目以外,剩下的五大剑派的武功我连瞧都不瞧上一眼。中间能持续接我两掌,本尊眼拙,看不出中间利用的哪家内功,不晓得是少林武当哪家门派弟子?”
我内心一惊,不过想想以后,随即豁然。天下武林门派浩繁,想来所修炼的内功也是各有千秋,内功有内功的特别之处,分歧的门派内功有分歧的特别之处。就如我修练的开天内功和诗琪修炼的琴功,不也是有各自的独到之处么?我俄然想起在郴州与阿谁假金花悍贼打斗时,那名假金花最后打在我胸口的那几掌。当时他的手掌拍在我的胸口时,我只感觉有几道阴冷的气被他拍到我的体内,想来那假金花掌间的阴冷之气便就是他所修内功的特别之处了。
而现在,他的手掌已经劈到那黑衣人身前,我瞪大了眼睛看去,他这一掌速率极快,那黑衣人却仍抱着臂膀站着不动。如此间隔,莫非那黑衣人与我一样,也没有反应过来?
程富海给我的那封信上究竟写的是甚么,让这些人死追着我们不放?
这时,马千里道:“你将那天产生的事情细细道来,看他们另有何话说!”
衡州边疆上,那名旅店掌柜!那旅店掌柜临死前道出“马某”,而我们一起上撤除刘开世是被我杀死的,一共也就碰到一次伏击,而那旅店掌柜便是那次伏击中三人当中的一人,何况春秋上也与这个马千里相仿,不是他还能是谁?
那黑衣人也跟着笑道:“江湖上大能之辈数不堪数,我也不晓得跟多少个大能之人说过傲慢之言,但你却不是第一个。”
马千里怒极而笑,道:“嘿嘿,想起来了?”
本来势均力敌的局面,此时被这个红衣女子突破,如果她与灰衣人联手的话,且不说这女子的武功如何,但阿谁黑衣人毫不会那么轻松了。
马千里顿了顿脚步,奸笑道:“还敢嘴硬!叶志清,你还站在那边做甚么?还不跟我滚出来!”
俄然,一道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就要问问程富海本人了!”
就在我惊奇之时,那黑衣人俄然动了,身材忽的向后移去的同时,身材竟然也呈现了恍惚的虚像,也不知他二人如何交的手,只听得“嘭”的一声,二人中间猛地乍现出一圈雨幕,雨幕顿时携着劲风雨滴向四周荡开。
他说的话我一时没有听懂,但是那马千里却变了神采,怒道:“大胆贼子!竟敢对我玄铁门如此不敬,看我不把你活刮了!”
我与百里徒三人退到了板屋里,邻近了篝火,我也不再感到那般酷寒,板屋上哒哒哒被雨水敲打个不断,但他二人的声音仍能清楚地传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