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的心微微放松了一些,我救了何艳秋一命,马千里欲要报杀兄之仇此时必然要重新考虑一番,何况那马向东也不是我们所杀。心头不由再次苦笑,明显是他们先动的手,如何反过来全赖在我们头上。
“混蛋!”
屋外冷冷僻清,那黑衣人俄然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道:“玄铁门,公然如江湖上传言的那样!本日一见,鄙人佩服的很。”
我皱了皱眉,马千里又道:“那晚本尊追的那两人的轻功极好,此中一人的轻功更是比我还要高出一分,并且此人逃窜间向我投来了金花镖!哼哼,朱二!你本身说,不是金花老贼还能是谁?”他说到朱二时俄然喝出声来。
此时百里徒如果与蔡月茹打起来的话,抛开杀兄和盗令两件事不予究查,那马千里和蔡月茹也定会因为这点小事找个由头将我们杀了。固然现在有个黑衣人在此地,但也不能肯定他会脱手禁止,即便禁止,恐怕我们也打不过玄铁门,到时候就真的存亡难料了。
蔡月茹娇笑道:“小丫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身为幽云山庄里的人,天然是要替你家庄主说话了,不过我们却没有错怪程富海,玄铁令的的确确是他盗取?”
蔡月茹点头笑了笑,道:“马大哥莫急,长生堂乃江湖魔教第一大派,他们想要晓得,我们便让他晓得,恰好找了个便宜的作证人!”
接着她从怀中取出一物,道:“朱二,我们玄铁门做事向来名正言顺,妾身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的话,又怎敢胡言乱语?你且看,这是何物?”
长生堂?他是魔教之人?
谁知,我话刚说完,蔡月茹已是冷眉相视,突地喝了一声“还在抵赖”,人却忽的跃了过来,手里不晓得甚么时候多出了一根两丈长鞭,长鞭被她只悄悄一甩,“啪”的一声打在我的脸上。
我俄然想起刘开世和郴州的那名假金花悍贼,当即道:“或许那两人是冒充程庄主和金花悍贼的也说不定,只凭中间一面之词,恐怕难以证明吧?”
赵川书和阳才真人只道我放走魔教的女子,并不晓得我放走的是谁,但是当日在两狼山下除了我一人做出如许的事情以外,并没有其别人与我一起。朱二说得对,马千里只需问上一问,便可知真假。
我听得目瞪口呆。
马千里冷嘲笑道:“中间没见过的事情多的是,就不要再跟我绕圈了,有话就直说!你如何会认得何艳秋?”
吸血老妖?!
黑衣人道:“嘿嘿,何大姐与我同门,我如何不认得她?”
百里徒也怒呼一声,举起大刀就要朝蔡月茹砍去。
何艳秋公然是何姨!
她将手掌摊开,只见手内心正端着一枚金光闪闪的花瓣形飞镖,固然隔着细雨,但是我仍看的逼真。
我怔了怔,却看到朱二忽的指向我,道:“何艳秋当日被朴重之人俘虏,中间曾逃出来一次,便就是顾天放了她!”
他嘴里说的酒上老道所指的就是酒上道人了,姓潘的大抵就是指的潘长龙了吧?
我正想着,却听那黑衣人笑道:“马千里,何艳秋的死,想必你也晓得了吧?”
程富海的为人我不清楚到底如何样,但也晓得一些,我上前一步道:“二位是玄铁门的高人,行走江湖多年,自是明察秋毫,但是此次恐怕两位曲解程庄主了。”
没想到这个朱二也是朱雀坛的副坛主,不过他来这里做甚么?莫非是梦寒烟派他来的?不过我想了想又感觉不成能,固然幽云山庄一起程富海曾因为追影剑救我一命,乃至于我对她心存感激,但我们毕竟还是殊途,我与梦寒烟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联络,自从当日我出了那所小院便与她形同陌路,各走各的。如果是为了报恩,不成能一向报恩下去吧,这如何也说不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