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正魔两道一战,死伤最为惨痛的只怕还是江湖上那些权势强大的门派。两狼山之战过后, 埋头斋的弟子还能有很多活下来,但以后朱雀坛率众来剿,铁掌帮帮主潘长龙身故,帮中后辈全军淹没,一代门派就此消匿江湖,了局能够说是极其惨烈,而当初缔盟的其他几个大一点的门派也大多被朱雀坛灭了门,埋头斋天然也好不到那里去。
如果容颜能够倾国倾城,这位埋头斋小师妹的声音大抵足以倾邦了吧?我心头不由有些涟动。没见过此人真容,但她的声音确是狐媚摄魄,即便是惊呼声也模糊让人有些骨软筋酥之意。
已是入夏,这一片山丘的树木草丛非常富强,我在树上被树叶遮挡,很难被人发明。拉开一根树枝,我朝山下看了看。山下是一片不算开阔的低谷,低谷被五座矮丘围着,非常松散,谷中老树各处,杂草丛生。我地点的山头是低谷东北向的矮丘,而我北边西边和西南边向各有一座矮丘,而长脸男人四人地点的山头在我南侧,间隔不过三四十丈。此时,低谷靠近北侧的一处矮丘下,歪倾斜斜的支着一个四方帐篷,帐篷里正火光明灭,不时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
越是强大的门派,越是难以扎根安身,放在大的方面来看,也不过是大门派眼中的蝼蚁,所作所为也不过摇旗号令罢了。可恰好很多门派还是要趟这趟浑水。
在枝头上刚一站好,却听下方账中一女子娇笑道:“男人都好色,拳宗巨鹰门的弟子也好,九煞门鬼谷的人也罢,就是连昆仑派的弟子也都一个德行,好不到那里去!徒弟你不晓得,我们在昆仑山居住的那几日里,他们昆仑派的几个外门弟子但是每晚都来给我们小师妹送吃的,说是他们昆仑山的奇异果子,吃了可滋养仙体、莹肤驻颜哩。”
过了苦枫桥,我们在长脸男人几人身后又跟了十数里地,这几人已经晓得秦媚娘几人的行迹,所去方向直奔西南处。
低矮的山丘和矗立紧密的树干树叶,加上我与帐篷本就没有多远,只几个起落间我便稳稳的站在帐篷中间的一根枝头上。
听这声音,这个账中的小师妹也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娇里嫩气的,那位大师姐又道:“纸鹤船都被你们放进了恋人河里,现在自随你如何说,不过我可瞥见那蒋少侠送了你孔雀香包,你但是一向戴在腰上的。”
那女子诺诺道:“徒儿晓得了,徒弟存候心。呀,我们的野兔仿佛糊了,三师姐,你快翻一翻。”
从山上跳下来,空中上一圈气浪荡开,四周细雨涣散,我的双脚稳稳的扎在空中上。
我跟着笑道:“我们还得在岷州多待些光阴,偶然候我陪百里大哥去捉山虎,就还在山里烤着吃。”
现在我的位置在帐篷的正上方,如此近的间隔,我已能清楚地听到账中几人的说话声,而这般居高临下,长脸男人四人以及帐后那三道身影的一举一动也都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了。
百里徒缓了缓神道:“你若不抓着我,我真感受是从山顶掉下来了,那定要摔成肉泥的。顾兄弟,你现在的力量实在太大了。”
我道:“你见那几人下了山便跟畴昔就是了。”
世人又是一阵欢笑,一个声音略显青涩的女子叫道:“大师姐四师姐你们瞎扯甚么,蒋少侠与我只是点头之交,那里相约去了相思桥,更没有折纸鹤船1这女子说的急,说到最后,模糊有些娇嗔。
胆量可真够大的。
这一声夜莺的啼叫声仿佛是一种暗号,与此同时,我瞥见长脸男人四人也从南边的山头悄悄下了山,朝帐篷摸了畴昔。看模样,他们是想将帐篷包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