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是对那古说的,那古忙应了一声,对着我抬了抬手臂。我固然能听获得扎巴尔的话,但面上还在装聋作哑,见那古对我做手势,也没有半点游移,当即翻开右臂上的兽皮衣,将缠裹在右臂上的绷带一圈圈解下。
那古俄然道:“对了,另有力量见长很多。”
扎巴尔如有所思的道:“蜮毒侵体时,身材味变成绿色,他的是红色。”
他说的三种毒里,我仅仅传闻过蜮毒,对于其他的两种我是闻所未闻。见那古朝我挥手,我也没想太多,赶紧走到了扎巴尔身前的案桌上。
扎巴尔看着阿比盖尔,俄然嘲笑一声,道:“我只是说有点像,并没有说他中了蜮毒。”他松开我的右臂,回身走到那张大案桌前,又道:“天下的毒千百万种,能令身材增加力道的毒不在少数,其他处所我不敢说,可在西域,有三种毒可起到如许的结果。”
我将绷带缠在右臂上,那古忙不迭的行了一礼,道:“多谢大巫脱手医治,鄙人替我的族人谢过大巫。”
脑筋里正胡思乱想着,阿比盖尔已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骨刀递到了扎巴尔手里,扎巴尔握着骨刀,对准那一片红鳞悄悄一刮,又听得“滋”一声,红鳞大要一小块红色的碎片被刮了下来。
阿比盖尔诧异的看着我的右臂,道:“这就是被鱼头怪毒液伤到后的模样么?仿佛和蜮毒侵体的景象普通无二。”
扎巴尔扭头道:“你叫他把臂膀上的兽衣退去,让我瞧瞧。”
那古转过身,和阿比盖尔就要朝洞外走去,扎巴尔俄然道:“阿比盖尔、大长老,你们留下,三长老,你二人送天狼族的客人归去歇息。”
他又规复了那种轻视的神采,似不肯与我们多说,说完便不再理睬那古。
本来这两名老者是弥罗族里的长老,并且此中一个是大长老。阿比盖尔和那名向那古扣问朝廷分封领地的老者本已朝洞外走了几步,听得扎巴尔要他们留下,脸上都大为不肯,但还是转过身齐齐朝着扎巴尔行了一礼,道:“是,大巫。”
我心头一怔,被他这么一刮,我竟一点痛感都没有,那一片红磷上反而有一丝痒传来,扎巴尔轻咦一声,道:“好坚固的鳞片。”
扎巴尔顺着我的右臂,看向了我肩头处,顿了顿,又从上往下看向了我的五指,对那古的话如若未闻般的道:“你这族人身中那等毒液有多长时候了?”
不晓得为甚么,看到鳞片被刮破,我内心反而松了口气。碎片脱落,并没有血液流出来,只传来一丝疼痛,固然破的是鳞片,但端的就像是划破了我一点皮一样。
沙城城主图瓦在书记中将身中鱼头怪毒液所呈现的征象已经讲的很清楚了,扎巴尔和阿比盖尔也已晓得,但亲目睹到中毒之人,恐怕他们还是第一次。在巴扎尔打量着我的右臂之时,阿比盖尔和那两名族中老者也凑了过来,脸上带着惊奇之色。
说着,他握着小刀又在那片红鳞上刮了一道,这一次他像是加大了些力量,刀刃刮在鳞片上收回的声音更大了。但是,刀片划过,刀刃还是没有刮破那片红鳞。而我手臂上传来的,还是是那一阵痒痒的感受,涓滴不痛。
扎巴尔嘲笑一声,道:“先别谢这么早,如果他中的是其他的蛊毒,我或许还能帮他一把,但如果此毒是蜮毒,我可治不了。”
但是,刀却划不破我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