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为甚么,听他这么说,我有些心烦,抢声道:“不,只要对峙不懈,甚么都有能够!”
我咽下一口净水,道:“没甚么,先生,扎巴尔洞府中保藏的药草,你能认出很多么?”
他见我的笑容,也跟着笑了笑,道:“顾朋友笑甚么?”
我道:“上午,弥罗族的两个族人在外拖了一具尸身返来,鄙人想请先生帮个忙,问问阿比盖尔那具尸身是从甚么处所找来的,身上可留下甚么东西。”
那古苦笑道:“要成为大巫谈何轻易,我天狼只不过是贫弱部族,前提有限,西域大部人才济济,掌控着西域大部分的草药资本,那里是想成为便成为大巫的?”
在这个雨季里,徒弟师娘和师兄弟他们在做甚么呢?
我心头一阵阵的烦乱和烦躁,在这一刻俄然又想起了铁剑派。固然我嘴上在劝说那古,但内心也实在没个谱。中原门派林立,大派占尽了资本上风,铁剑派如果想成为一个大门派,也形同天荆地棘了。
他转头看了看洞外,六合间,细雨昏黄如纱,远处山势澎湃,一派茂发。他又道:“顾朋友说得对,大丈夫不该如此自忖浮游,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我也能心愿达成的,呵呵。”
回到我们住的山洞时,淅沥的细雨下了起来。蛮疆的雨季用时会很长,但下的不大,一向都是细雨。现在已是春季,万物恰是遇水疯长的时候,待得三个月的雨季一过,这一片地盘上的绿草怕是要没膝了。
这时,一名天狼族的族人端过来两碗水,我接过一碗水喝了一口,在洞口的另一边坐下,试了试右臂,道:“还是能晓得疼的,只是痛觉并不较着。”
这句话说的不免有点斥责的意义,那古怔了怔,大抵还没反应过来我为甚么这么说,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道:“或许吧。”
那古笑道:“我还觉得那死人是你的的朋友,既然不熟谙,顾朋友问这个做甚么?一具尸身罢了,想来是他们外出打猎专门从别人的宅兆里挖出来献给扎巴尔的。”
那古笑了笑,道:“顾朋友有话便说,不必拘礼,甚么事?”
弥罗族的这个三长老将我们送到洞口,在洞外与那古酬酢一阵才分开。等三长老走远以后,我再也忍不住,道:“先生,鄙人有一事相求,不知先生可否行个便利?”
他所说的六角黑莲想来是莳植在微灯道人的药园当中了。昆仑派是七大门派之一,又位处西域,门中自是少不了奇珍草药,我虽没有去过昆仑派的药园,但他们能将独角兽以及那三十年才结一次果的蓝冰果视若芥廯,由此也能想到昆仑派灵药秘闻之厚,较之扎巴尔又不晓得多出多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