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挥落,一道刀气已从我大刀上冲了出去,这刀气去的很快,它那里能躲得开。只听得“当”的一声,我的刀气打在了它的后背虫壳上,不过让我惊奇的是,我的这一道刀气像是劈在了硬石之上,竟然折了个方向,被它的虫壳弹开了去。
我再次咬了咬牙,此时顾不了这么多了,就算它给我的感受再如何冰冷,我也要顶着头皮硬上了。我腿上用力,脚尖点在地上,人向一侧飞掠而去,正跳在一颗大石之上。
我人被它带的重重撞在了石壁上,身子一轻,贴着石壁滑了下来,方一落地,我冒死的朝一旁翻了数个跟头,待我滚落到一块黄石中间时,我再也支撑不住,喉间一甜,吐了一口黑血,人也瘫坐在黄石边上。
这只母虫必然也想不到我会俄然有如此的行动,此时它的双臂正抓在洞壁上,将石壁上抓出了两个大坑。不顾那些碎石方才溅飞,它便猛地扬起了身子,满身猛地甩动起来。
我心中一喜,趁它手臂弹归去之时,我猛地朝它的手臂挥出一道刀气。如此近的间隔,我的刀气能阐扬最大的能力。公然,只见我一刀挥下,刀气顿时打在了它的左手上,并且将它的左手手心处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绿色的液体顿时喷了出来。
它的手臂很粗,足足有缸口那么粗,一张手掌黑皮粗糙,指甲乌黑锋利,人立起来足足有四丈高。
“叽!!!”
这母虫反应很快,一招不中,紧接着它身材一转,身后庞大虫尾展开,朝我扫了过来。
耳中响起它的刺耳背叫声时,我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在地上翻滚一段间隔,后背一疼,我人撞在了洞壁上。
“顾兄弟!”
我心头一冷,将大刀握在手里,就在它身材再次撞向石壁上之时,我猛地朝它的两个眼球劈去。此次不等我刀气冲出,我的大刀便劈到了链接它两个眼球的乌黑肉条上,两个乌黑肉条并不是很坚固,顿时被我齐齐砍断,它的两个乌黑的眼球也滴溜溜的掉在了地上。
它连着朝我抓来三次,我也持续朝一侧闪身三次,待得它第三次抓向我时,我人已经跳在了高处一个虫洞口,超越了它的头顶一丈之高。
手臂还未挥到我身前,一股阴风已打在了我的身上。
“叽呦~~~”
我双目一凝,它是想将我撞死?
不远处的杀喊之地传来黄捕头的惊呼声,此时我只感觉浑身高低疼得要命,左小臂更是疼得短长,脑中也是有些眩晕,那里还顾得上黄捕头的叫唤声。不过我晓得此时不是发怔之际,与人比武,俄顷间便分胜负,在地上多担搁一分,便就会多一分伤害。何况我此时面对的是一只母虫,要比人无情的多。
只见它忽的一低身,猛地朝我狠狠的嘶叫了一声,一把朝我抓来。
洞顶的石笋“嗖嗖”直落,大片大片的灰尘撒了下来,仿佛全部地洞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我人趴在它的脑袋虫壳上,冒死地抓着它的虫壳不放,它身躯一阵的甩动,却如何也甩不掉我。我俄然感觉很好笑,如此的景象倒像是我在死死地缠着它一样,它反而成了受害者。
想也没想的,我双脚猛地蹬在洞壁上,在它第二抓冲来之时,我人猛地朝一侧急闪而去。洞壁上本来就有很多虫洞,加上本就是凹凸不平,我这一闪身,刚好跳在一处凸起的黄石上。不过我脚下还未站稳,它再一次一把向我抓来,我脚下一紧,以一样的体例,又一次朝一侧跃去。
它肢腿上被我刀气砍出一道白印,仿佛让它吃了痛。它的两个凸在内里的乌黑眼球转了转,往中间挨近时看向了我,我只感觉全部地洞仿佛俄然变成了一处冰窖,氛围一下子冷了下来。它的眼球本没有涓滴的色采可言,可我清楚从它凸出的眼球里看到了冰冷的猖獗。这类猖獗带着殛毙,带着残暴,带着对血肉的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