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巴尔扭头看了一眼石洞上方的长枪,转过甚来时面色已完整沉了下去,冷冷道:“二十年不见,你的工夫竟长进到如此境地,真是让人想不到!不过你杀了我这么多鬼宠,明天你也休想就这么舒畅的分开这里!”
又是一阵寂静。过了一阵,扎巴尔看着贺二娘,脸上神采像是还待不信,但语气和缓很多,缓缓岔道:“你此番前来我族到底想要干甚么?”
如果没人说出去,这些内里的人又那里会晓得?
扎巴尔仰天长笑一声,道:“的确一派胡言!贺二娘,看来你不但工夫有长进,连大话连篇的工夫也是精进很多!此次七大门派联手攻入你们总坛将你们长生堂几近诛杀殆尽,天下皆知。如何?”他似成心昂首朝贺二娘身后百余名男人看了看,嗤笑道:“莫非现在你们长生堂只剩下这点人了?”
二十年?我一怔,听她这么说,仿佛她真是个讲事理的女子,可我如何看她都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春秋比我也大不了多少,但听扎巴尔话中之意,她与扎巴尔二十年前就已熟谙了,现在扎巴尔已是老态龙钟,那么,这个贺二娘到底是多大年龄?
贺二娘叹了口气,轻声道:“没想到连精通巫蛊术的扎巴尔也是个愚笨之人,罢了,此事我也不与你实际。”她的脸上呈现了大为遗憾的模样,仿佛扎巴尔不晓得鱼头怪的来源,枉称了他的盛名一样。
他们没有参与过灭亡池沼一战,晓得的也不过是沙城城主的一纸告文,对于七大门派和长生堂的战况更是一无所知。现在,他们当中怕是已有人信上贺二娘几分了。
“传闻甚么?”
扎巴尔脸上嘲笑,眼睛看着贺二娘,并没有立即搭话,沉寂一阵才道:“我倒洗耳恭听,愚笨从何提及?”
似听到甚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贺二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类笑意天真烂漫,底子也看不出她的春秋有多大,春秋大的人也不会有这类笑。扎巴尔看着她,喝道:“你笑甚么!”
贺二娘摇了点头,非常可惜隧道:“我笑你弥罗族久居此地,竟变得如此闭门锁户,不晓世务。莫非你不晓得我长生堂此番在总坛力挫七大门派,重得总坛宝藏么?宝藏一到手,我长生堂光复指日可待,式微又从何提及呢?”
好大的力道!我不由又是一阵讶然。能将一枚钢针使得如此力道,非内力不成为了。那根长枪本来是贯穿在石像上,那般一旦刺出来,想要再拔出来的话恐怕极其困难,这一手工夫像江顺那等人物自能等闲做到,如果我运起内力或许能做到,但想来也不会轻易,可贺二娘却用一根钢针便能做到这一点。我看了看她,没想到这个女子看上客年龄不大,只比我大几岁,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扎巴尔嘲笑一声,道:“大言不惭,你还当你们长生堂和三十年前一样可驰骋西域,想如何样就如何样?现在不过是式微之门,竟也敢夸下此言!”
长生堂在西域本就凶名极盛,以此为借口大败七大门派,加上又重得总坛宝藏,崛起更是乘风破浪,底子用不了多长时候。
兽牙飞掠过我们的头顶,拖着一声锐啸声。我暗自诧异,扎巴尔枯瘦如柴,一身的皮肉皱巴巴的,看上去身上仿佛没多大力量,但这一手投射兽牙的工夫却涓滴不亚于一个江湖妙手。
贺二娘还在道:“弥罗族的大巫你说的不错,现在我长生堂确是落寞之门,但你也别忘了,昔日的西域霸主亦是我长生堂。我贺二娘此番前来没有马上杀你的族人已是留足了情面,你若再出言相讥、辱我长生堂,可别怪我部下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