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臂骨头已经断裂,固然很疼,但是和背后脊骨上的疼一比,这点疼底子算不上疼。它张嘴朝我咬来,我伸出左手猛地抵在它的下巴处,我的力道那里能和它的力道比拟,左手刚一抵住它毛茸茸的下巴,我的手臂便忽的一沉,它的大嘴还是朝我的脑袋咬了过来。
我点了点头,道:“好的。”
城头上的后信中也为我焦急起来,此时又是急声叫了句。
近二十条身上烧着烈火的蜮虫在城墙下不住翻滚的场面很震民气魄,它们已经不再收回叫声申明它们已经死去,不过它们的虫身却仍然颤栗个不断。
紧接着,我的后背伤口处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噬咬着我皮肉的同时,正不竭地往伤口里钻一样,又痒又疼。
是蜮虫的毒液。
等我人向左边荡了开去时,我才看到我身后的东西。竟是一条已经烧得不成模样的蜮虫。
体内的那团气游走的更加快速起来,像一个飞速转动的车轮,更多的内气涌向我的身材,同时让我身材更加的疼。
它的半截虫尾被我削掉,我身材一下子规复了自在,强忍着身材上的剧痛,翻了个身从地上爬了起来。而这条蜮虫嘴里则乱叫一通,高大的身材一下矮了半截,不过饶是如此,它还是想朝我扑来。
没想到这只蜮虫身上的毒竟然短长到这类境地,比史镖师身上的毒不晓得短长了多少倍,史镖师身上的蛊毒我尚能以内力抵挡,但是对于这条蜮虫身上的毒,我体内的内力竟然毫无感化。
我背部贴在空中上,想要如压火普通蹭掉背后的毒液,这么做无异于火上浇油,背后的疼痛涓滴没有减少非半分,反而更加的疼。我的额间急出了汗水,体内的内力像是与这蜮虫之毒正在争夺,而我的身材则成为了它们的争抢之地。
我疼的忍不住叫喊了一声,追影剑狠狠地刺进它的虫躯里,双手握住剑柄,猛地向上一挑,追影剑顿时破开了它的虫躯,将它的半截虫尾给削掉。
这条蜮虫的虫身缠住了我的腰部,一双毛茸茸的手正抓住我的右腿,它嘴上的獠牙正咬进我的右腿里。
追影剑上冲出的一道剑气,我已看的不太清楚,不过先冲过来的蜮虫倒是收回一声惨叫。一剑挥落,我又紧跟着再朝他挥出一剑,待得这第二道剑气挥出去时,我与它的身材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下去,暗道坏了。被蜮虫追逐时我另有一种幸运的心机,没想到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陡生变故。被它抓了一把,莫非我要变成一条蜮虫了?
本来,存亡如许的事情,实在也没有甚么好害怕的。(未完待续。)
我扭过甚去,不想再看,朝城头上的后信中抱拳道:“那就有劳后将军了。”
我将追影剑交到左手。我的左臂骨头断裂处正缭绕着内气,并感受不到疼,左手固然不能使出太大的力道,不过握住追影剑还是能做获得的。
暗中的夜空中不见任何的亮光,有的也只是城中大火映入视线的明黄之色,朦昏黄胧中虫叫声四起,远处仿佛有大片的蜮虫朝我跳来。到底有多少只,我已然没法看得清了。
我也不晓得跳到了那边,像是钻进了一片布衣房舍群当中,一边驰驱,一边挥出一道道剑气,耳中传来的只是一声声的闷响和土墙倾圮的声音。
城头上后信中大呼了一声:“顾镖头!”
后信中点了点头,正要和那三名流兵向上拉绳索,俄然间,我的身后猛地传来一股热风,这股热风来很急,我感受像是有甚么东西直奔我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