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怀岭手里还握着那柄翠绿长剑,淡淡道:“贺青花,你平生若非作歹多端,现在也不会落得这个了局,也怨不得本座脱手了。”
贺二娘看着班怀岭,半晌,俄然“咯咯”笑了起来。
班怀岭仍直直的站着,道:“还在嘴硬!殇雨本是乌山部落的奇珍良材,那里是你长生堂之物?”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竹筒,又扭头叫道:“二姐、卢大哥,快走!”
班怀岭这一剑带来的威势比刚才阿谁水球要小很多,但仍凌厉非常,剑气劈在刀阵上,紧跟着又是炸开一圈气浪,我只听得刀阵中传来数道惨叫声,也不再去看,收回脑袋,人倚在了树干后。
“替天行道?”阵中贺二娘俄然娇喝道:“班怀岭,你本日杀了我们,来日我家圣姑必将拿你的命来偿!诸位兄弟,起刀!”说罢,她人在阵中猛地一提手里的金色鬼头大刀,刀尖直往刀阵外的气幕刺去,她身后的一群长生堂弟子闻言都收回了一声大呼,大刀纷繁扬在头顶。
班怀岭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长生堂祸害西域百年,罪过难容,我江湖正道自要替天行道。”
那是他们刀阵的进犯之法吧,倒是和昆仑派弟子长风他们发挥的剑阵有些类似。只是数十道刀气从刀阵上冲出,刀阵外曾本来还雾蒙蒙的气劲像也似被抽离了,气劲一下子衰减很多,内里贺二娘一群人的身影已清楚可见。
脑筋里正胡思乱想着,这时,只听得林别传来青城派弟子的一阵喝采声。
一剑挥落,班怀岭已稳稳落在地上,正横剑盯着十数丈外的刀阵。他将翠绿长剑在胸前舞了个花,俄然长声道:“贺青花,你们的罡风九环刀阵对我没用,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现在束手就擒的话,本座尚且留你等个全尸。”
这个班怀岭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面对这贺二娘一群人,说他是以一当百也不为过。
他的声音很响,在山脚荡来荡去。刀阵外风雨旋动,只听内里贺二娘嘲笑一声道:“青城派的贼胚!班怀岭,你手里若不是有殇雨剑,你还敢说如许的大话吗?好笑你们七大门派妄称朴重,连殇雨也是从我长生堂总坛偷出来的。”
在灭亡池沼里时,我曾远远的瞥见过七大门派的掌门脱手,不管是两边一开端的混战,还是厥后樊春扬与古泰的单打独斗,都给我留下了深切的印象。那样的人物,纵是千军万马当中,想来他们也能来去自如,班怀岭固然只是青城派的副掌门,但只看他的武功内力,实在已和七大门派的掌门没甚么分歧。看模样,贺二娘本日是难逃一劫,倒也免得我去找他们报仇了。
大抵她也晓得局势已去,现在也懒得主子怀岭多说甚么了。
见如此多的刀气飞来,班怀岭冷冷的哼了一声,脚下一个错步,手里的翠绿长剑已被他带了个圈,回身又是一剑斩落时,一道一丈宽的莹莹剑气已被他抬手甩将开来,剑气夹着一片雨水,只“呼”一声,迎着那数十道刀气激射而去。
班怀岭身后的二十余名青城派弟子长剑早已在手,此时在班怀岭身后围了个半圆,见得彭姓男人落地,底子也毫不游移,二十多把长剑同时刺出。“噗”一声,剑刃齐齐插入彭姓男人的体内。
哪知,他的大刀还落下,班怀岭手里绿光一闪,“噌”一声,彭姓男人一声惨叫,跌落在地,右臂已齐肩被削下。
我内心格登一下,模糊感觉不妙。却见那人转过甚来时,一把拉开了竹筒尾部的细麻绳。
她本已是面色惨白,身上的衣衫也被雨水打湿,非常落魄,此时这么笑起来,更显得有些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