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这话也不晓得是对谁说的,此时我已全然听不出来了,眼睛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手里的令牌。
扎巴尔笑了笑,拿起桌上阿谁装着我右臂细鳞的琉璃瓶子,道:“待我向凉木族长问个好吧,阿比盖尔!”
身边传来一阵细语声,那古一脸的奇特,正朝二长熟行里的红色令牌打量个不断,他们天狼族固然已经归顺朝廷,但他们对于中原江湖上的事情还是知之甚少。
我正想着,这时,扎巴尔俄然从大椅上站了起来,道:“诸位长老无需多言,我部此番遭难,天狼族的朋友能挺身互助,足见诚恳,本日以后定要敦睦相处。那古巫师,眼下我部另有后事措置,便不做挽留了,待族中局势稳定下来,我定择日拜访你部。”
红色令牌在地上跳了跳,滚落在二长老脚下,四周的人都纷繁看畴昔,二长老捡起地上的令牌正反看了看,喃喃道:“这就是他们青城派的身份令牌吗?”
这令牌通体红如血,上宽下窄,正面用古体笔墨雕刻着“青城”,背面则刻着“三代弟子关文禄”几个略小的古字,令牌下方则是挂着一小撮已经暗淡的红穗。
我和其他三名天狼族的族人站在那古身后,又朝着扎巴尔行了一礼,这才跟着阿比盖尔向洞外走去。
那古躬身一礼道:“保重。”我和三名天狼族族人也跟着躬了一身。
扎巴尔点了点头,看着二长老,娓娓道:“涵洞坡是独角兽的栖息之地,只因其犀角药材神效,引得很多人前来抓捕,中原门派更是视之为珍宝良材,这名叫关文禄的青城派弟子所带东西齐备,并且在涵洞坡四周已挖下打猎圈套,可想而知他此行特地是来抓捕独角兽的,如何会是长生堂设下的钓饵?何况大长老所言甚是,羊祉兴此人虽非善类,但绝非是城府深沉的人,倘若他们与天狼族的朋友为伍想要对我部倒霉,只需一鼓作气拿下我部,半途退去又作何意义?”
走出洞府的时候已是晌午,细雨也可贵停了下来,但天气还是很阴沉,灰蒙蒙的低云在空中盘桓不散,看模样要不了多久还要下雨。
那古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大声道:“大巫亲临,必让我部蓬荜生辉、举族欢乐,鄙人必然向凉木族长传达大巫的盛情。”
中原门派浩繁,各门各派均有本身奇特的身份令牌,但是这个红色的令牌我一眼便能认出来,恰是青城派门下弟子的腰牌!
阿比盖尔接过瓶子,道:“是。”转向那古,笑道:“那古先生,随我来吧。”
那古接过兽皮包裹,跟着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望来日你我能在天狼族中再畅怀痛饮,呵呵。”
我昂首看了看扎巴尔身后的那只蟒绝鬼仔,只觉脑筋里一片茫然。
阿比盖尔和那古的表情很不错,一起下山,两人一向谈笑个不断,仿佛我们此次拜访扎巴尔医治蛊毒一事现在对他们二人来讲已是无足轻重,路上两人并没有谈及我的右臂,说的不过是些两族今后如何友爱来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