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鼎胜对我倒是有些好神采,见我说话时,他笑了笑,道:“顾镖头,甲士生要保土安邦、可死不成辱。这些兵士跟从我已经有些年初了,如果他们身故我都不能还他们一个兵士应有的庄严的话,那比杀了他们还让我难受。”
这些兵士所带来的木棒很大,松油布裹在木头上可燃烧近半个时候,但是现在木棒已近乎没有,大多木棒都在对于蜮虫时用掉了。我看了看那些火把,此时洞窟中的火把都是以大刀代替木棒做成的,燃烧的时候只怕不过一刻钟。
冯鼎胜怒道:“黄瑾道!你干甚么!”
仿佛,开天内功此次又带给我了一个欣喜。
冯鼎胜摇了点头,道:“顾镖头,爬不上去也要试一试了,我们的松油布快用光了。”
可杀不成辱么?我看了看地上这名死去的兵士。这名流兵神采发青,腹中已没有一块无缺的处所,身下贱了一大滩的血。如果他死在疆场上,对他来讲或许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名誉,但是如果他变成了一条蜮虫的话,那他的死到底是一种名誉还是一种热诚?
军中的人正视豪情,相互之间以手足相待,我固然不清楚军中的景象,不过这多多极少与江湖门派不异。我在铁剑派时便晓得视同门为手足的那份豪情,几位师兄弟身故之时我与大师兄他们实在很悲哀,想来冯将军此时的表情也是如此。何况此次下来追剿蜮虫,他带来的兵士已经死了大半,现在只剩下九人,冯鼎胜早已是怒不成遏,只不过他没有说出口罢了。黄捕头此举的确是震惊了冯鼎胜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