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鬓角已经微染冰霜,春秋应当靠近六旬,燕额饱满,虎形团脸,一身白衣白裤白马褂,连鞋子都是红色的圆口软皮鞋,气度松散,凌傲冷酷,不怒自威。
燕飞端起热茶碗来,揭开茶盖,用嘴吹吹滚烫的茶水,悄悄抿两口,然后放下茶盖,环顾一下世人,持续道;“现在清源寺的圣器就在这里,燕某也信赖诸位都是光亮磊落的男人,你们的话一点不假,燕某阅人无数,诸位都是幼年豪杰,再经炉火磨炼,今后都是惊天动地的人物,好了,陆兄弟,报报此次来源吧,你们只是路见不平,拔刀互助,还是受党国当局,或者共产党的八路军,新四军之托?”
“玄武真君踏龟蛇——”燕飞苍目放亮,减轻语气再道。
年青人揉揉眼睛,不耐烦地回绝道;“这里是浅显的农家户,哪有甚么燕子门,你们搞错了,走,走!”说罢,就要关门。
亮着灯的堂屋房门翻开,走出一名白衣人,冲内里喝道;“既有道上朋友相访,就请他们出去吧!”
陆采汀身躯飘飘,轻柔伸展,收回一招‘云门三叠浪’,掌势直击燕门主面门,对方为一代王谢门主,身价显赫,又是前辈,天然是该他先发招,以示敬意,不过他没有效自家的青龙武功,而是用的师门道家的烟雨武学,这也是上乘的内家工夫,他本来不筹算暴露师门渊源,因见对方仗义豪放,开阔磊落,是以才使出师门武功,好让对方识出自已来路,以徒弟的名誉来增加友爱和信赖。
俩人踌躇了一下,还是蹑手蹑脚登上楼梯,才上得楼来,就见楼层转角处,一个大花盆中间暴露几只脚来,常玉玲忙上前绕过花盆检察,只见俩个精干的仆人,挺直身躯躺在花盆角落,每人脖子咽喉处都插着一支异形飞镖,已经断气,常玉玲认得那种飞镖,是燕尾镖,低呼一声;“不好,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常玉玲挥手道;“豁出去了,兄弟晓得神偷燕子门在城东外的一个密秘居住处,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赶去。”
常玉玲回招‘猛虎搜山’荡开对方进犯招式,俩小我都在少壮春秋期间,气血方刚,瞬刹间,再次搅合在一起,他们使出的武功都是内家阴柔工夫,腾挪闪窜,奇妙灵动,没有太大的声响,只见劲风四溢,衣袂贯风哗哗作响,气浪翻卷狂排。
白衣人淡淡一笑,抱拳回礼,此人恰是神偷燕子门掌门人,姓燕单名一个飞字,此人纵横江淮,都城乃至天下各大名城,专门盗窃赃官富豪之家,算是侠盗,他从晚清末年直到民国年间,数十年出没紫禁城皇宫表里廷,各大王族楼阁,高官重臣,富商豪商,踏瓦勾檐,越壁穿墙,惊燕飞鸿,来去飘浮无踪,举国高低捕快闻他姓名,无不胆战心惊,多少精干捕快为他丢掉官职,乃至脑袋,他年青时仗恃艺高胆小,就是作案时都满身穿白,是以江湖上称他为‘锦燕飞’,现在年事已高,才在潆浠县外找一处平静处所隐居下来。
陆采汀抱拳含笑答复道;“青龙武功属于娘家倔强工夫,略显粗暴,门主面前发挥开来,有些不雅不敬。”
房屋内里偏房翻开一扇门,走出一名黑衣年青人,他将柴门翻开,探出头来问道;“几位甚么人,深更半夜的,大喊小叫?”
“唉,”常玉玲重重叹口气,定了定神,低头沮丧地答复道;“就差那么几分钟时候,就被人捷足先抢去,真是气死人啦!”
陆采汀淡淡笑道;“如果真如常兄弟所说,这尊碧玉观音乃清源寺的镇寺之宝,其汗青意义和代价就难以估计,祖辈遗珍岂能流入倭寇弹丸岛国,这也是有辱我中原悠悠五千年汗青文明,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就助常兄弟一臂之力,夺回碧玉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