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宽狭长的眼睛扫过来,嘲笑道:“他说他没做,你们就信了。我说我没做,你们却不信。你们两个可真是会看人下菜碟啊。这世上谁又比谁洁净,报酬财死,鸟为食亡,就算千魂彻骨钉重出江湖了,这又关你们甚么事??”
脚尖用力,在他胸前重重碾了几下。
章羽枫目光一寒,快速拉过云画雨,“云儿谨慎!!”与此同时,那人一抬手,从袖中飞出两柄乌黑的柳叶刀,荧光闪闪,朝着云画雨的喉咙射过来!!
“云儿,别和这类人置气,他不配。”
云画雨惊得瞪大了眼睛,“大哥,他莫非不是何宽吗?”
这统统窜改产生得极快,云画雨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闻声章羽枫已长声笑道:“也不知你是唱戏的还是平话的,假装成何宽的模样来骗我?你装得倒也像模像样,我若粗心了点,大抵真的被你骗过了。”
“姓章的,你干甚么?”何宽身形机警,左膝朝上一顶就去踢章羽枫的腰腹,章羽枫脚尖一转堪堪避开,掌心用力,扣着何宽的脉门狠狠一按,“啊――”何宽顿时痛得面色发白,嘶声叫道:“少侠――你放开我――”
那人瑟缩着身子,用膝盖挪着朝后退,“好,我说,我说,我确切不是何宽,我是被人教唆的……”
他目光如电,抓住王青的衣袖信手一撕,跟着一阵裂帛之声,整幅衣袖被扯下来,只听“叮叮咚咚”几声脆响,王青藏在袖子里的柳叶刀已经劈里叭拉地掉了一地。
云画雨追上一步,“是谁教唆你的??”
何宽恼羞成怒,“章羽枫,你笑甚么?”
云画雨心惊肉跳,仓猝拉着章羽枫的袖子,“大哥,别如许了,你如许用力他会死的。”
“有甚么对不起的?”何宽耻笑一声,“南宫炎阿谁老不死的还活得好好的。他每天抽着旱烟喝着酒,又没有我在他跟前碍眼睛,内心不晓得多欢愉。”
章羽枫盯着他,乌黑的眸光好似雪山上的冰,藏着深深的寒意。
“大哥,还是你细心!!”云画雨赞叹着望了章羽枫一眼,行走江湖,果然是要到处防备啊,本来这个王青袖子里还藏了这么多暗器,幸亏章羽枫谨慎又机灵,一眼就看破了他。
他越说越是冲动,声音也更加锋利刻薄,“说到底,你们两个也不过是为了那三万两银子的赏钱罢了。想赚这笔钱,就必须找个替死鬼,以是你们就找上我,污赖我是做出暗器的凶手,是不是??”
云画雨气得面孔通红,她想不到何宽竟然如此胡搅蛮缠,并且还倒打一耙,云画雨固然口齿聪明,却并不擅于吵架,涨红着脸正待再说,章羽枫已握住她的手,将她拦在身后。
“我在这小泥屋里住了几天,你们两位就来了。我遵循那男人的叮咛,扮成何宽的身份来骗你们,哪知被你们看破了。……但是,我也是被逼的,章少侠,我对你们没有歹意,我只是想赚点银子还清赌债。求求你们,求求你们,”王青一边说话一边叩首,“求你们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章羽枫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我又没说要杀了你,你怕甚么??”
“你找死!!”章羽枫俊面含冰,左手一掌,劲风飒然,两柄柳叶刀应手而落,云画雨惊叫了声,只见面前一泓白光,剑气纵横,“我的手指!!”那人嘶声惨叫,身材好似筛糠样的抖起来,右手的两截手指头已经被章羽枫一剑斩断!!
“当然不是!”
“我笑你演技不错,我竟差点被你蒙混畴昔了!”笑声倏停,章羽枫已缓慢使了一个小擒特长,脱手如电,掌心一勾,紧紧捏住了何宽的右手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