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小美人儿,跟我走吧!”那男人嘿嘿地笑,伸出腥红的舌头在余沅希的脸颊上舔了舔,“哥哥带你去享用几天欢愉日子!”
“啊!你是谁!?”余沅希花容变色,她武功固然平平,本也不至于如许快就被人制住,但只因她豪情受挫,心境烦躁,以是才丧失了警戒之心,被人刹时擒住了。
半晌后,郑天侯寻着了一个马脚,左手拍出一掌,右手的尖刀斜刺过来,“当”的一下,砍中了云画雨的肩膀,火星四溅,刀刃却被反弹了返来!
这男人咧着嘴笑得很殷勤,余沅希却哪有表道理他,手掌一推,冷冷道:“我不要,让开!”
拳风掌风刀光剑光,一齐覆盖在云画雨的四周,按理说云画雨轻功高超,本能够从包抄中逃脱,但她又不忍心丢下余沅希不管,还是强自咬着牙,独力抵挡这群仇敌。
事情有点不对了,只是中了刀伤,为何头会晕起来?身材像泡软了的面条一样有力,云画雨的目光有点恍惚,拿剑的手越来越没有力量,她虚虚地晃出一剑,踉跄着后退,靠在路边的一株树干上,好似缺了水的鱼,大口地喘气着。
“拯救!拯救!”
“我不要,快让开!”
“老郑,我们快走,这姓章的疯了!”
昏黄的眼睛已看不清他的行动,只听到尖叫声哀号声不断于耳,血水像泼天的雨,四周飞洒,仿佛是谁的胳膊被砍断了,痛嚎的声音一向响一向响,震得云画雨的耳膜都疼了。
她虚软地靠在树干上,瞥见章羽枫仿佛闪电普通的掠出去,少年的脸上似笼着一层寒霜,白衫若雪,俊面如冰,剑光,漫天全都是剑光,刺,挑,戳,削,他每个行动都仿佛行云流水般的一气呵成,快得好似风雷闪过。
余沅希很不耐烦,推开那男人就要往前走,哪知那男人俄然变脸,掌心一转,手里已多了柄寒光闪闪的匕首,他的行动快如闪电,余沅希还未反应过来,那柄匕首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眩晕感越来越重,面前的人仿佛都是一团影子,摇摇摆晃地看不清楚。
“这丫头穿戴天蚕软甲!”郑天侯大呼道,吕汾奸刁至极,已从后背窜出来,匕首朝着云画雨的手腕一扎,云画雨顾此失彼,一时不慎,被他的匕首扎破了手腕,鲜血像小溪一样流淌出来,染红了她的半边衣袖。
吕汾惶恐地叫唤,撮唇收回一声刺耳的长啸。
双指如钩,带起一阵冽然的劲风,径直朝着余沅希抓过来,“他是郑天侯!”云画雨已经认出了这个老者,一探腰间,长剑出匣,剑气如虹,刹时与他打斗起来。
云画雨死死咬着唇,一只手扶在树干上,另一只手虚软地提起剑,勉强指在吕汾的面前,“你、你滚蛋……”
“嘿嘿,你来抱这个姓余的,我来抱这个大美人儿。”吕汾对劲地笑。
“云儿!云儿!”就在那片朦昏黄胧的光影中,仿佛有个红色人影象疾风一样的纵掠过来,“云儿!云儿!”声音里是满满的惊怒,仿佛是斯须间,那抹白影已奔近前来,掌心温厚,一把揽住了她。
“吕汾,你一见了女人,骨头就酥了!”人堆里俄然窜出一个老者,目光幽黑,阴沉沉地怒斥道:“做闲事要紧!等会误了事,老钟不得扒了你的皮!!”
剧痛袭来,云画雨疼得面前一黑,软甲包住了她的身材,手腕倒是包不住的,她秀眉微蹙,略退了两步,用剑光护着本身,但――
余沅希吓得惊叫起来,中间的行人却都不敢惹事,反倒四散着逃开,那男人拖着余沅希在人堆里走,就在这时,他的手臂蓦地一麻,似是被甚么东西击中了穴道,几近就在眨眼之间,一个轻灵的身影晃到面前,玉手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余沅希从他匕首下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