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方滟，是个五官清秀的小女人，头上扎着两个小丫角，边幅讨人喜好，恰好那双眸子子却板滞得几近不会转动，浑浊地望着窗口发楞，对于周遭的统统，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一具没有思惟的行尸走肉。
秦瑶豆蔻韶华，芳龄十七，脾气直率，大大咧咧，平时最喜好女扮男装，老是穿戴一袭男式袍子出门，她端倪豪气素净，身材高挑，气质疏朗，乍一望去，确切有点像个乱世中的漂亮少年。
贾正晶几不成见地皱了下眉，向来没有甚么神采的脸上，也不免暴露一丝怜悯之情。
“不必了，我会带她回雾茫山的。”他语声降落地淡淡说道：“今后我会拿她当作孙女对待，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她的。”
秦啸沙缓缓道：“她叫方滟，是方华的女儿，本年刚满十三岁。你们现在看她是个痴傻，可在半年之前，她还是一个极其机警灵巧的女人。”
那小女人瘦得好似豆芽菜，身量还未长成，满脸稚气，却描述呆傻，一双眼睛定定地，只望着窗子发楞，嘴角留出一丝透明的口水，一向滴到了下巴上。
“一日深夜，有人潜进方家，掳走了她，然后给方华留了字条，要方华到怡情院里去刺杀柳眉，说是事成以后，便能够放方滟回家。”
秦啸沙道：“这是我的女儿，名叫秦瑶。方华活着时，与她有师兄妹之谊，两人兄妹情深，以是她听到方华的死讯后，特别难过，在家中躲着哭了好几次。”
秦啸沙提到本身的女儿时，声音不由温和了很多，目光慈爱，透着一种父亲的顾恤。
这女人竟是个痴傻！
“瑶儿！”秦啸沙回眸看了眼，立即有一个穿戴青袍的纤瘦少年闪出人群，然后从人群里拉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人，将她牵到了章羽枫与贾正晶的面前。
秦啸沙淡淡笑了下，接过身后一名小弟子手里的温热方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间的茶水。
“方滟是方华佳耦最心疼的女儿，他恐怕那歹人会伤害方滟，只得承诺了。……只可惜，他这一走，就再也没能返来。”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