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穿戴绛红罗裙,清丽动听,眸子里却含着一丝嗔恼,素手一拉,把章羽枫拽进了屋。
淡然回身,径直进院,然后“嗵”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年青的剑客神情更加恭敬,“章公子顶天登时,功业威赫,他将伪君子秦啸沙的罪过公诸于世,重整了雾茫山,惩恶扶善,还了前任掌门罗原的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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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公子惊才绝艳,名誉昌大,敬慕者如过河之鲫,数不堪数。个个都谦虚地表示想拜师学艺,想一睹风采,可公子事件繁忙,哪有空儿来理睬这些人?
房门俄然翻开,一个清俊男人被推了出来,“云儿!”男人陪着笑容,刚喊了这么一句,那门已“砰”的一声紧紧关上,还差点撞到了他的鼻尖。
年青的剑客风尘仆仆,满眼希冀,叩响了这里的朱漆红门。
剑客跪行两步,拉住了周管家的袍角,“现在章公子的赫赫申明,早已传遍江湖,天下那个不赞服他的武功品德?我此生独一但愿,就是盼能服侍他摆布,得他教诲,学得一两成的本领就充足了。”
他淡淡地问:“年青人,有事吗?”
门一关,周管家不由得吁了口气,嗯,总算又打发走一名了。
自家公子真的是不幸啊,虽在江湖上鼎鼎大名叱咤风云,可一到了夫人面前,就跟只小绵羊似的,鞍前马后,任捶任打。
门开了,周管家踱出来,一袭银灰长衫,虽头发胡子都白了,却腰背笔挺,精力矍铄。
但章公子此次学乖了,像泥鳅似地从云画雨的手掌下滑脱,他身高腿长,几步奔去,赖到了床上。
屋里的女子一声不吭,明显还在气头上。
周管家淡淡一笑,“我家公子生性淡泊,只愿江湖安静,世道安宁,他略尽些薄力,也是该当的。”
周管家摇着头,“不过是参议技艺罢了。我家公子固然赢了,也不过是略胜个三五招,不敷挂齿。”
“给我出去!”
年青的剑客又道:“昆仑派内哄,自相残杀,死伤无数,章公子亲临昆仑,一剑挑落镇山钟,罩住了为首的两个叛徒,挽救曹掌门于危难,兵不血刃地化解了这场大难。”
又把章羽枫往外推。
但女子那清脆的痛斥声,突破了天井的安静。
那剑客又道:“七阴教主钟千手身后,其教众四分五裂,流窜肇事,搅得江湖日夜不宁。章公子聚山立户,将他们收拢起来,指导他们开镖局走马队,做起了端庄买卖,这番善举,又为武林消弭了无数隐患。”
院子里的小丫环捂着嘴,憋着笑,很有几分怜悯的看着这男人。
周管家神采有些无法。
女子不语。
――特别是明天,公子正心烦着呢,估计谁也不想见。
章羽枫又打了个喷嚏,“云儿,我上午练剑时太热,脱了外衫,现在只穿戴单衣,真的很冷啊。”
年青人绝望地垂下头,稚气的面庞一片懊丧,他怀着最后一线但愿问道:“大伯,我不拜师,只想见章公子一面,瞻仰他的风采,不知可否通传一声?”
“我给你赔罪。”
章羽枫打了第三个喷嚏,“哎,我能够感冒了,后脑仁疼,不知有没有发热,脸上好似有点烫烫的――”
周管家持续点头,“曹掌门与我家公子是旧识,他既有难,公子脱手互助,乃人之常情,不值一提。”
年青的剑客扑嗵跪下,虔诚地说:“长辈是诚恳诚意而来,万般敬慕章公子的武功和蔼度。伏魔山下,长辈有幸看到了章公子与少林方丈显光大师的比武,章公子剑法如神,风采盖世,令长辈不堪神驰。”
特别是这会儿,连门都进不去了,好不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