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不是后背,而是一股阴寒的内力冲进了经脉中,让他在雨水中满身酷寒彻骨,转动不得,只能运起内力相抗。
二刀一上一下,交叉而行,精美至极,即便竹夫人也不敢硬碰硬,挡其锋芒。
女子也不计算这些,她身子现在是完整湿透了,若非小九的蓑衣给了她,她早没脸见人了。
司马辽蓑衣下的衣服淌着雨水,斗笠早不知丢那里去了。
在细雨中,她打着油纸伞闲庭安步普通后退一步,在小九刀和女子剑一起逼来时,脚步一错,“顷刻”弹指间,身子已闪到了刀光剑影以外。
面前这位,恰是小青衣口中那位总在扁舟上酣醉而归的阿伯。
本来她是怕来者不是善茬,还是先将药丸拿到手中方为安妥。
“这些都是些工夫微末的小人物,于他而言,杀他们加起来也不消一招,你却使尽浑身解数,还负了伤。”
“阿伯?”小九倒是一脸惊诧,他问:“阿伯,你如何来这里了?”
“这一招。”雨水淋湿了竹夫人的头发与华裳,她却不在乎这些,而是退后一步,惊奇不定的看着游侠儿,“这一剑……”
“药王谷的人?”竹夫人嘀咕一声,眸子子一转,身子一晃,向小九袭去。
小九摇了点头,与女子和司马辽打了一个眼色。
三人此时成合围之势,在小九点头以后,一起攻了上去。
“你方才这一剑只是形似罢了,没想到我被你唬住了。”竹夫人自嘲的摇了点头,将手中伞柄扔了。
老头儿不答,他手中提着一只鸡,正着仓猝慌啃鸡腿骨。
“不,不,不一样。”竹夫人点头,这一剑远不如那一剑胆怯,当时她毛发皆竖,一点抵挡的心机也无。
竹夫人仓猝起家,身子向后一扬,将剑躲了畴昔,但她油纸伞却没那么荣幸,一削而断,落在了地上,滚到小九身边。
“没题目。”小九喘着气,他神采惨白,似覆了一层冰霜,较着在强撑着。
他须发皆白,身材肥大,穿戴尽是补丁,洗的发白的灰布衣。
小九先前一个趔趄,几乎颠仆,却恰好顺手捡起了握豚刀。
小九左手也冷,但在太素心经助力下,尚能握住晗蝉刀反击。
竹夫人却安然无恙,打着油纸伞,狐狸面具下一抹戏谑的笑容,“乖乖把药丸交出来,我让你们死的痛快点。”
安知竹夫人志不在司马辽,在小九出刀时,打着油纸伞身子一侧,避过后又踏前一步,故伎重施,握住了小九左手手腕。
恰在这时,一剑刺来,直指竹夫人胸口。
“好冷,好冷。”司马辽猝不及防中招后,忙换手握剑。
“啪,啪”小九听声移目,见女子与司马辽已经颠仆在地上。
她身子又是一错,身子位置蓦地间变更,快而文雅,当真如江南水乡,在雨中安步的女子。
游侠儿恰好取而代之,身子落在顿时。
骑马的蓑衣人要上来帮忙竹夫人,正遇见从楼上一跃而下的游侠儿。
小九后退一步后,太素心经随念由丹田而生,运转一周后,立时将双手的寒意遣散了。
“她的命门在胸口。”游侠儿对又站起来的司马辽、女子说。
“上!”蓑衣人见状,舍了竹夫人一边,挥刀向游侠儿劈来。
竹夫人内力高深,远非小九能及。
竹夫人走到小九身前,脚踩在他的后背上,“我也懒得找你要了。”说罢,俯身一掌便向小九天灵盖拍去。
他借刀一挥之力,又一个大回身,刚到手的握豚刀紧随而至。
竹夫人本觉得这招会再次到手,但阴寒内力刚触碰到小九手腕,便遭到一股中正暖和的内力相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