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手上提着一把刀走近王督邮,听身后又劈来一把刀,蓦地回身,一刀砍在另把刀上,直接将皂隶手中刀磕飞了。
“停止!”
汪三娘一旁苦劝:“二当家的,王督邮,莫脱手,店里另有客人呢,若毁了桌椅伤了人,今后可就做不成买卖了。”
那王督邮也有几分本领,横刀挡住,冲汪二对劲一笑。
叶秋荻打量汪二,低声对苏幕遮道:“的确是个可造之材。”
汪二听了王督邮轻浮的话更是怒上心头,提刀再次向王督邮砍来。
“但你去,不成!”
“当然!”王督邮嬉皮笑容对汪三娘道:“我也是怕那淫贼盯上三娘,以是本日特地请了兄弟们过来护着三娘。”
汪二天生似有怪力,面对皂隶浑然不惧,右手一把杀猪刀势大力沉,刀刀似剁猪肉普通,砍在皂隶兵器上,“铛铛”直响,金铁交击声刺激着耳膜难以忍耐,扰了叶秋荻享用美酒的兴趣,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身后的皂隶失势不饶人,两把刀紧随而至向汪二脖颈砍来,要将汪二完整礼服。
王督邮深知汪二火爆性子,早有防备,见他提刀过来,身子向后一撤,已退到青衣直裰,腰挎弯刀吴钩的皂隶当中了。
苏幕遮头也不回,手猛按着汪二低头,躲过皂隶双刀。而后,苏幕遮坐在胡凳上迅回身,右手在皂隶手腕上统统,逼落一把刀。不等另一皂隶有所反应,苏幕遮已经站起家子,向前踏出一步,双指捏住刀身,一推一拉,又夺过一把刀来,顺手扔到了地上。
苏幕遮故意经验一番这些以机谋私,为虎作伥的败类,是以也不透露真姓名,持续踏前一步,顺手向一皂隶持刀的右手拂去。那皂隶右手一麻,刀顿时握不稳,被苏幕遮食指悄悄一磕,磕掉了。
仿佛顾忌曲欢伯他们插手,王督邮又威胁道:“莫怪我没提示,昨日西楼之上中正官之子林公子与其他两位世家公子被歹人殛毙了;也是昨日,乌衣巷陶家幼女闺阁突入了淫贼,本日京兆尹大人正为这两件事焦头烂额呢,各位若插手的话,某不介怀请他到衙门坦白与那杀手或淫贼有何干系!”
不等恼羞成怒的汪二持续挥刀,他身后皂隶已经提刀劈了过来,逼着汪二只能回刀抵挡。
皂隶轰然应诺,腰间吴钩纷繁出鞘,团团将汪二包抄住了。
苏幕遮背对而坐,听音辨位,胡凳蓦地向左平移,躲过了汪二跌到的身子,且在他将要撞到桌子时,苏幕遮使削发传《拨云手》中的一招“拨云见日”,稳稳地阻住了汪二身子的跌势。
俗话两拳难敌四手,汪二虽有一身蛮力,但缠斗久了,皂隶摸清楚他招数后,他刀法便有些相形见绌了,只能如犹斗的困兽普通,依托虎虎生风的杀猪刀挟万钧之力,让皂隶心生顾忌,不敢逼近。但这般抵挡极耗力量,垂垂汪二额头上的汗水会聚成豆大汗珠,流淌在了嘴角,在舌尖留下一股咸意。
王督邮见苏幕遮如此神勇,不由地在有些怕了,强撑着身子道:“你等着,我这便去请北府军前来缉捕凶手!”
林中正虽是二品官,却身居要职,四大世家亦要卖他一份面子,世家后辈可否上达天听,入庙堂为官,他对王上建议非常首要,是以林中正公子被歹人殛毙后,京兆尹对缉捕凶手非常上心。
刀身颤抖,让王督邮一时吓得不知如何走路了。
苏幕遮侧身躲过一刀,一拳打在皂隶前臂内侧,打落一把刀,又悄悄抬头,任由一把弯刀贴着梢掠过。接着他右手双指捏住一把刀刀身,猛一使力,在将刀夺过来的同时又松了手指,刀飞了出去,刚好打偏一把正要落在苏幕遮左肩肩头的弯刀,而后苏幕遮的食指敲在一把刀刀背上,一阵“嗡”的颤音,直接震落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