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音炸响在耳边,问者表情冲动,未节制住声音,倒是白云书问出来的。
“司空放心。”苏幕遮点头。
卫书倒是来不及赏识这些,在他断断续续,反几次复,深怕有涓滴错误的将侄女病征描述与半夏师兄妹后,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苏幕遮回礼道:“苏某见过先生。”
扫了一眼他身边的药箱,道:“先生也是郎中?不知诊断成果如何?”
知来者是药王谷的郎中,老夫人眼神中又冒出希冀的目光,忙不迭地应了,带着薏米、半夏俩人进里院了。
卫书接过茶盏,道:“兄长只留下这一女,家里奉为掌上明珠,是以一病倒让我慌了手脚,劳烦王爷了。”
卫书号召苏幕遮坐在上,先前坐在一旁须洁白的老叟施礼道:“老朽顾念安见过王爷。”
苏幕遮点点头,不过现在不是拜访的时候。他们未多做逗留,一行人顺着山路又走百二十步,绕过一道小山坡,只见前面有五间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
苏幕遮回礼,卫司慎重的道:“久闻药王谷医术独步天下,本日全仗王爷了。”
略微打量一下她,苏幕遮转头问半夏,道:“如何?”
行了不远,一潭碧水就印入眼底,两岸翠竹矗立,的确是一方桃源。
直到船娘摇橹驶过好久,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调调儿,还是还在耳边响着。
见苏幕遮等人出去,老夫人起来向苏幕遮施礼,被他止住了:“救人要紧,夫人先领他们两个出来诊断吧。”
卫方回领着苏幕遮等人进了屋子,见屋内一老夫人正坐在椅子上抹泪,中间侍女在劝。一须洁白的老叟坐在中间感喟。
卫司空顾不得理他,拱手道:“臣卫方回见过王爷。”
“如何?”见半夏与小师妹筹议结束,卫书忐忑的问。
“阿呦。”苏幕遮一拍额头,道:“公羊先生开设书塾之日,还派弟子特地到府上奉告于我。只是我当时诈病,忙着让守着水路、6路的北府军排摸进入都城的粮食,是以推让了。本想哀鸿事一了,便要登门拜访告罪的,不想又被俗务缠身了。”
船在船埠上泊岸,卫书领着苏幕遮等人沿着一条临着小溪的羊肠小道进入了竹林。
苏幕遮递给他一杯茶,道:“莫太担忧,必定是吃坏肚子引发的腹痛、热,半夏师兄医术高,定会手到病除的。”
在耐烦听罢卫书描述的病征后,半夏与小师妹咬耳嘀咕一番。让苏幕遮更加确信阿伯怀着不成告人目标了。
卫书点点头,饮了一口茶,焦急的神态稍缓。
卫司空代为解释,道:“顾先生住在不远处庄子里,医术远近闻名。因寒舍离王府太远,深怕担搁了阿囡病情,是以将顾先生先请了过来,安知阿囡……”
草屋温馨了下来,直到半夏、薏米师兄妹被一名夫人送了出来。
竹林翠绿欲滴,林内疏风醉影,一片喧闹,只能闻声小溪溅起的水花声。
想来她便是辅国将军遗孀白云书了。
河水西岸,不时遇见一些豪门仕子,他们春秋不一,大的有三十出头,小的估计也就十二三岁。头戴巾帻,穿戴洗的白的长袍,背着书箧,三五成群地沿着河堤与船并进,或谈笑,或比划着甚么,估摸着是要赶往某个书院。
卫书点点头,坐在了藤椅上。
“仅凭描述不能冒然肯定病症。”半夏沉吟一下,道:“我们需求在见过令侄女后再做判定。”
小舍外早有主子候着了,见了卫书,仓猝归去禀告。
虽已有筹办,白云书还是身材微晃,先写昏畴昔,幸亏中间侍女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