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这般,在清溪之上,腾闪挪移,一会闪到左岸,一会儿移到右岸。红色府绸,玄色王袍,在悠悠溪水上,朗朗晴日下,煞是惹人眼。两人轻功又是不世出之绝学,端的精美,清溪船舶过往如织,追逐间却未将一个船夫拨到水中,倒是看傻了很多船夫,让两岸繁华街道上百姓立足。
“梁上君子也是君子不是?”洛危楼涓滴不觉耻辱。
两只乌篷船船夫健忘了撑船,任由船慢悠悠地飘向下流。
“不可,我得去护驾。”顾长安将甘蔗一扔,当真说道。
叶秋荻不知甚么时候站在了乌篷船上,她竹篙一点水面,跃上清溪河岸。在洛危楼挣扎起来时,竹篙一点胸口,将他逼躺在地上,道:“当初驭风客在我面前亲身承认过驭风诀不过是徒有浮名,如何,你要昭雪不成?”
“我的娘。”酒楼之上的顾长安探出美人靠,手中握着一根甘蔗,目瞪口呆的盯着老街劈面的清溪。火伴为他何事惊奇,他指着玄色身影道:“朔北王!”
“哼。”苏幕遮横刀,再次攻击过来。
朋友啧啧赞叹,道:“顾长安戏文写痴了不成,喊个话也是文绉绉的。”
苏幕遮撇撇嘴,道:“但君子么,你逗我?”
他们说着话,倒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清溪上的较量,见一向在前面跑的富态男人,忽的回过甚来,向苏幕遮迎头袭来。
洛危楼悄悄跃上前面的乌篷船,冲目瞪口呆的船夫微微一笑,对苏幕遮道:“太乙如风,名不虚传。”
“绝尘功公然精美。”苏幕遮站在乌篷船顶上也道。
洛危楼闪过,笑道:“太乙如风,但王爷莫忘了,绝尘功另有别个名字,唤作驭风诀,驭风,驭风,王爷您必定追不上洛某的。”
苏幕遮忿然作色,香囊对他甚为首要,虽丑了些,或人不在乎了些,但也是番情意不是。
苏幕遮与洛危楼错身时,一身狐鸣,青狐刀再次出鞘。
“岂敢岂敢。”洛危楼将荷包扔给登陆的苏幕遮,敲了敲胸口的竹篙,道:“给点面子哎,我好歹偷王之王,摘星楼一楼之主呢。”
旁人笑了,道:“顾长安马屁拍的好,王爷本在追砍人,他是去摇旗号令的,哪用他护驾。”
“好工夫。”朋友也凑了过来,忍不住赞一声,却不知是奖饰谁的。
“王爷,吾来护驾!”顾长安衣冠不整,姗姗来迟,狼狈的模样让苏幕遮气顿消。
洛危楼神采一白,忙摆手,道:“别,别,别,王爷,苏兄,苏哥儿,别介啊……
他明显识得青狐刀短长,在狐鸣初响时,已经仗着轻功,身子刹时如风裹卷着普通,飘向了清溪,堪堪躲过这一刀。
“将本王香囊留下。”苏幕遮皱眉,站在青砖小瓦垒成的马头墙上,对洛危楼沉声说道。
“倒也风趣。”叶秋荻忽笑了,嘀咕一句,闲庭安步跟了上去。
“找死!”
说罢,在苏幕遮腾空一刀将近劈向身材时,倒背着身子,向后跃到了水面上,在缓缓流淌的水面上竟不带起一丝波纹,公然如脚不沾灰尘普通。
“如此丑的香囊,王爷竟然如此放在心上。”洛危楼翻手将五色丝线缠成的一兽爪佩囊拿在手中,嘴角又暴露了贱兮兮的贼笑,道:“如有本领,王爷自来取。”
五铢钱封住了上中下三路,虽不如何精美,倒是要逼着洛危楼在豕突狼奔躲闪之际,将轻功度慢下来。
“休想。“苏幕遮走近,嘲笑道:“吾也要扒你个赤身**,让你尝尝妙笔墨客当年的滋味。”
“感谢。”洛危楼拱手见礼,自大道:“盗窃如引商刻羽琴音普通,是门艺术,很幸运王爷能赏识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