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未落,细剑在地上一弹,立时跃起,向苏幕遮刺来。
竹夫人放下轻视之心,踏前一步后,“顷刻”轻服从力尽现。
这一竹竿来的甚快,仓促之间,木上座只能横放木杖,挡住竹竿。
木上座久经战阵,岂会没有应对之方?
苏幕遮这才看清,方才扶他的那小子他熟谙,恰是跟从萧红衣的少年。
“火焰掌?”竹夫人皱着眉头,看着苏幕遮。
谁又能想到,一个瘸子,最短长的是他的腿。
竹子似被风吹,“啪”的弯起打在梅饮血身上,将他打落下去。
苏幕遮刚对付完竹夫人,不及回身,左手只在竹子上一拍。
寒鸦的目标很明白,木上座单腿支撑,他又以满身之力灌在竹竿上,足以将木上座压下去。
梅上饮血,指上忘弦,双胞胎因不知何事而翻脸,终究分道扬镳。
一向退非很久之际,见占不到便宜后,寒鸦身子一翻,打一口哨。
胡琴之音垂垂清楚。
木上座木杖接住,俩人一时较量起来。
顿时苏幕遮高低覆盖着一层红色,伴着红色的是漫天掌影。
在建康大雪当中,苏幕遮与他见过,曾将油纸伞借给他,只是当时的苏幕遮是易容罢了。
寒鸦身子落时,竹竿在中间竹子上使一“粘”字诀,立时稳住换到另一根竹子上。
木上座一木杖打来,被寒鸦侧身躲过后,打在竹子上,顿时一根竹子上半截被平移出去,落在地上。
木上座一跃而来时,寒鸦手持竹竿在木杖上一点,身子向后跃去。
不过,苏幕遮很快也皱起眉头。本来狂攻不下之下,竹夫人的守势竟不见停滞。
“把耳朵堵住,藏在一旁。”
梅饮血此番前来,正有报仇之意,这时听苏幕遮谈起师父之死,顿时怒了。
竹夫人“顷刻”轻功却不成,一击不成后,立时落在一根竹子上。
听悲咽苦楚的胡琴音渐近,苏幕遮叮嘱小子一句后把他推动竹林,而后一刀把竹夫人的掌路封住。
只见他踏前一步,好脚在柱子上一踹,顿时削断,带着寒鸦一起落下来。
“吾乃楚国人。”苏幕遮笑对少年说。
苏幕遮被掌风所逼,靠近梅饮血,在及他三尺远后,双眼余光忽见青光一闪,一柄细颀长剑刺向他后背。
这股掌力如同火焰,高竹夫人一筹,立时抵消阴寒掌力,钻进她的经脉中。
天下莫荏弱於水,而攻固执者,莫之能胜,又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说。
竹夫人的“顷刻”轻功锋芒不再,即便步子太快,也与只守不攻的苏幕遮拔刀相齐。
她出掌不快,但借“顷刻”轻功,常常能快速逼近仇敌,屡试不爽。
竹夫人身子一绕,避过刀锋,内心有些吃惊。
方才,两掌订交以后,竹夫人本欲借阴寒的掌力,暗害苏幕遮。
木上座反应也快,好脚抬起,“砰,砰”,棒子与腿过数招,躺在地下的木上座竟不落下风。
谁能想到,只要一条腿的人,那条腿仿佛铁腿,百折而不摧。
他擎着这根棒子,一棒子向颠仆在地的木上座砸去。
寒鸦趁机跃起,踩在一只鸭子身上,身子跃起两丈高,在躲开又一木杖后,竹竿劈脸向木上坐打去。
但明天,她遇见敌手了。
寒鸦不由的暗赞木上座的下盘工夫。
竹夫人与苏幕遮缠斗不休时,木上座也与寒鸦激斗正酣。
在她顷刻逼近出掌时,苏幕遮的刀总能快她一步挡在她掌路上。
梅饮血很快跟上,一剑快准狠,向苏幕遮左边刺去。
若非敌对,寒鸦非得请木上座痛饮一杯不成。
正在这时,一根竹竿俄然穿过鸭子,点向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