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苏家都言其母难产而死,却不想苏母尚在人间,这动静无异于好天轰隆,让叶秋荻久久回不过神来。
“猫婆此举绝无歹意!”狡童已经走到叶秋荻身边,闻言横在叶秋荻与猫婆之间,“猫婆竹林窃听乃是……”
“伽蓝殿,太上宫?”叶秋荻嘀咕一句,不由地问道:“苏母与伽蓝殿有何干系?”
灰色身影将身上的浮雪一一拍落,苦笑道:“是我~”
狡童特地备下的酒味道实在不错,叶秋荻杯酒入喉,酒香四溢,表情不由愉悦了些:“先说叔父临终之言吧。”
在她身边的猫婆开口了:“夫人不肯说,但部属皆明白,此事与伽蓝殿和太上宫之间的争斗有关。一旦朔北王为夫人之子的动静传出去,恐为朔北王招来杀身之祸!”
“也好。”叶秋荻目光在狡童与猫婆脸上扫过,点头承诺了。
“哦?”叶秋荻如此倒对谎话感兴趣了,问:“先说扯谎话。”
“其中启事还需狡童渐渐与叶谷主解释,不如我们先到竹亭内坐下,如何?”狡童做出请的手势。
狡童如此才开口:“不知叶谷主想听实话还是谎话?”
这才是苏幕遮最为体贴的。
狡童又游移了,他转头看身边的猫婆,眼神中有些难堪。
叶秋荻身子轻灵,脚不沾地,身子切近灰色身影,一掌又要拍出,狡童在竹亭呼道:“叶谷主,部下包涵!”
猫婆闭目,待狡童的目光在她脸上逗留好久火线展开,微微的点了点头。
叶秋荻将遮风寒的氅衣脱下递给东篱,道:“喝酒先不急,待吾将隔墙之耳打了再说。”
“道家贤人庄周曾言,贤人不死,悍贼不止!”猫婆说到此处,不懈的撇了撇嘴,“太上宫,恰是为此而存在!”
“苏先生含笑地府后,慕容不归与南楚便杀了过来,当时秦军迎敌,顾不得清算苏先生尸体,是以我趁乱挟了苏先生尸体,想将他归乡安葬,却不料在洛阳遇见了夫人。”狡童点头,“她恰是朔北王之母!”
“谎话与猫婆竹林窃听有关,她背后之人~”狡童一顿,强撑着胆量道:“不准狡童说实话!”
半晌后,叶秋荻哭笑不得的问:“此言出自何人之口?”
面前灰色身影不是旁人,恰是叶秋荻昨日诊治害喜孕吐女子时,陪在那女子身边的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