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葙子蒙受重创恰是虚的师父一行禅师出的手,俩人剑术高低立判。
“‘衣不留行’白居易的确短长,漱玉女人以为谁又能紧随厥后?”虚满脸含笑,眼神中似有所指。
苏幕遮略一考虑,站起家拱手道:“王府有要事相商,武比之事便临时交由大师和司空主持了。”
仿若顷刻间在夜空绽放的炊火,剑折射的阳光溅起一阵银光。
苏幕遮皱起了眉头,问:“动静当真?”
漱玉忍不住要替谷主管束一下不着调的王爷,手正要在他腰上略作惩戒,却被苏幕遮抓住了。
萧镜曾被浮图寺妙手追杀。虚出自浮图寺,又怎能不知萧镜改名青葙子隐居在药王谷内。
台下的百姓忍不住眯了眯眼。
“这二人过往战果皆是一招制胜,很多人都盼着他们两个比一场,现在终究得偿所愿了。”
剑如流星,快如闪电。
正如漱玉所说,白衣剑客招式快则快矣,但套路一旦被白发老叟摸透,想攻破那根棍子的确不成能。
“青葙子萧镜呢?”虚问道。
当白发老叟忍不住因阳光暖和而带来的瘙痒挺动一下鼻头的时候,轻裘缓带的白衣剑客脱手了。
漱玉觉得苏幕遮明白了,孰料苏幕遮当真道:“若遇见了妙笔墨客,本王必然要买到刀客榜单首位。”
漱玉被苏幕遮拉到软塌坐下,正捏着苏幕遮肩膀,略一沉吟,道:“‘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白帝城城主‘衣不留行’白居易当之无愧,即便是妙笔墨客在胡编乱造、可买可卖的剑客榜单上也得将他排在首位方能服众。”
白衣剑客还不断念,抽回长剑后,又出其不料的打击了几次,均被白发老叟拦了下来。
“世上剑客不知凡几,漱玉女人觉得当世剑客谁为天下第一?”沉默半晌,见台上一向没动静,虚又问漱玉。
“吾师一行禅师三年前曾在华山与叶谷主不期而遇,二人在山峦之间,云海之上,坐而论剑。”虚昂首对苏幕遮道,“不及半日,家师便败下阵来。后在与贫僧的飞鸽传书中,家师断言,当世能与‘衣不留行’一较高低者,唯此一人耳。”
“天然是尊师一行禅师了,‘一朝禅定水倒流,万剑归宗锁重楼’,尊师由剑成佛,当为次席。”漱玉恭维道。
虚转头问漱玉:“漱玉女人以为他们两个谁会得胜?”
的确如此。
“咳,咳,咳。”正用茶的卫司空被呛住了,虚、苏平仄和一旁服侍的下人也轻笑起来。
阳光落在肩头,渐渐地挂上了脸庞。
清脆的一声,非常好听,但白衣剑客听在耳中,却如千斤锤砸在心上。
那根棍子很简朴的横着,白衣剑客的剑却再进不了尺寸。
“本来如此。”苏幕遮点头。
“当真。”苏皂白必定道。
漱玉微微一笑,道:“青葙子若为绝世剑客,又怎会被浮图寺追杀至重伤?”
“余下的清闲派‘气寒西北何人剑,声满东南几处箫’落银河,‘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的三督府卫公卫宿诺以及‘弓背霞明剑照霜,秋风走马出咸阳’的鱼蓑子,这三人本领不相伯仲,位列后三位。”漱玉说。
光芒忽的收敛,被一根乌黑的棍子打断了。
“请见教。”漱玉面色安静无波。
比武台上,轻裘缓带的白衣剑客与一根棍子耍的入迷入化的白发老叟站在了一起。
“衣不留行”乃一介剑痴,江干悟道而成后,遍败天下驰名剑客,一向只求一败而不成得。一行禅师这段考语若传出去,估摸着衣不留行三今后便会下战书与叶秋荻一决高低,是以漱玉毫不踌躇的代自家蜜斯自叹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