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桑落酒饮之香美而醉,经月不醒。在前秦时有人游历洛阳后回籍,只购买了桑落酒作礼品,却不想路逢贼人被抢了,那些贼人抢后见是桑落酒,不由地便当场饮用起来,最后个个醉卧道旁被擒获,是以桑落酒别名‘擒奸酒’。”
“此乃造字者之不是了。”苏幕遮振振有词,“笔墨乃教养之利器,然字体烦琐,令人学之殊为艰巨,便落空了造字之本心了。”
如有所悟,叶秋荻手执笔,未曾搭在笔架上,望着扇面与本身临摹的草帖,皱眉思考。
叶秋荻蘸墨后迟迟未落笔,只是皱眉打量扇面上的墨迹,听漱玉一言,微微一笑,在红色宣纸上落笔。
漱玉高低打量,道:“枯藤老翁曾传弟子平、直、均、密、锋、力、转、决、补、损、巧、称十二笔意,即平谓横、直谓纵、均谓间、密谓际,谷主虽不得枯藤先生笔法之神韵,但十二笔意却已深得其方法,有枯藤先生书法形状了。”
苏幕遮俯卧在软塌上百无聊赖,听漱玉所言,立即搭话奖饰。
“《鹤觞帖》!”叶秋荻轻叹一句,对漱玉道:“传闻次帖乃枯藤先生单独痛饮朋友千里奉送的桑落酒醉后所书,向来只闻其名,却不想本日这般见到了。”
“好啊!”苏幕遮又搭话打时候了,“本王劝她、求她,让她戒酒都来不及,你这妮子却劝她喝酒,当真是岂有此理,等本王伤养好了,非家法服侍不成。”
这方砚台乃王上送与苏幕遮的。
漱玉取少量净水于砚台中,以指按压住墨条,缓缓地将墨汁匀化开,流入砚池当中。
“桑落酒为洛阳人刘氏所酿,传闻他每至桑落时,取水酿酒,因酒甚美,故名桑落酒。桑落酒一向被作为礼品千里奉送,是以别名鹤觞。桑落酒酿酒之法被洛阳刘氏一族代代相传至今,直到前秦被义兵攻破,酿酒的刘氏先人不知所终,以是桑落酒现在是饮不到了。”叶秋荻长叹一声,深觉得憾,却眉头深锁,还是在思考。
“德行!”叶秋荻白了苏幕遮一眼。
“那你也得睡得着才行!”叶秋荻嘲弄苏幕遮一句。
“此话怎讲,对养伤有奇效?”苏幕遮问。
笔杆如闪电,又如暴风卷残云,势若惊蛇走虺,骤雨暴风,纵横斜直无往而不收。
叶秋荻将苏幕遮身前的扇子捡起来,回身抱着狮子球走光临窗的书案前。
一触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