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浚也便起家,直直望着韩蒙:“这些天来,我一向想知那邓士载是谁?”韩蒙晓得此时也不好坦白,也便直言:“恰是杨锋。却不去说此事了。我已在后门备好行李,车马。事不宜迟,你们这就走吧。”说罢,他纵身一跃,将假山上的鹞子取下。递于韩璋。韩璋接过,却想了想。又将鹞子交还给韩蒙:“爹爹且留着这鹞子,如是那日想起璋儿,就看看它。璋儿很快就会返来的,爹爹你在军中别再熬夜了,好不好。”韩蒙纵使豪杰气势,此时也未免后代情长,他也难说出完整的话语,只是接过鹞子:“好好,等你返来,我却都听你的。”
沈浚这时却也没法忍耐:“真值得吗?”韩蒙也不加思考:“天然值得。”沈浚微微一叹:“放心,韩璋有我,谁也没法脱手。”韩蒙似也松了口气:“如此我也便放心了。”
韩蒙便一起带沈浚去见韩璋,沈浚远了望去就见一老练孺子正吃力爬着假山。韩蒙面色一沉:“璋儿,你在此倒是何事。”那孺子一见韩蒙倒是一喜,他仓猝跳下来:“爹爹,爹爹。我的鹞子却挂在这上面,你快帮我取来。”韩蒙似是有些忸捏:“我常日倒是有些娇惯他。”沈浚见韩璋也不过是五六岁模样,只是悄悄一叹:“我听你说,他出世时他娘便死了。这孩子倒是不欠孟言甚么,你实在欠他的。”韩蒙似是有些不舍:“如此,便将他拜托与你,我也不求他甚么封侯拜将,只望他能够平安然安,安然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