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莫非是皇上祖母章圣皇太后的娘家人?」
而常威如果不承诺的话,不消宁馨出面,充耀就会让蒋氏找她姑奶奶去,叫常威吃不完兜着走了。这一点常威固然不怕,但宁馨跟公主是闺蜜,这个把柄就大了!
当明天子后宫未几,算上上一任的一个月天子,外戚都未几,很好猜,想通这一点,常威已经猜到了蒋氏的身份。
见常威如有所思,他又道:「国公,你是不是该在京里购买一处宅子了?」
「侯爷高超!」常威嘿嘿一笑,翻身下床:「鄙人常威,不恭之处,万望侯爷包涵!」
在每座院子里,常威都似禁不住别人的要求,美意指导他们,说这事我拿不定主张,你们拿着我的纸条去某某胡同找我二大爷高定,由他来决计。
那四旬男人「嗯」了一声,常威又问道:「那侯松侯二哥但是住在这胡同?」
「啧,我还是回床上算了,郡主也不晓得把我的衣服弄到那里去了。」常威苦笑道。
一想到本身要和毒蛇蝎子为邻,那男人不由破口痛骂,道侯二见利忘义,公然是个卑鄙小人。
世人这才停动手来,见常威真的进了胡同口的第一座院子,才轰然散了,各回各的家,每座宅院的门口都留着人手,恐怕我跑了似的。
顺手递给万金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奉告他立即搬离此地,最好能在缨子胡同或粉子胡同寻到住处。
宁馨从没受过这等罪,又走了几步,实在忍耐不过,站定身形,望了望胡同两侧的残垣断壁和一群衣不蔽体的乞丐,愤怒道:「李隆,莫非你要在这儿买屋子?」
宁馨飞起一脚,常威不躲闪,正踢在胯上,却没觉出甚么力道,只是长衫上不免多了一个肮脏的泥印。
「你是不是想说我满口品德文章,实在一肚子男盗女娼?实在你错了,说实话,我连品德文章都懒得讲呢!」常威轻笑道:「我就是个口蜜腹剑的浪荡子儿。」
妇人拉着常威走进一座破院,院里北东西三面六间屋子俱已倾圮。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干吗自作聪明,没事谋事的去挑逗这兄妹俩呢?!
充耀微微一笑:「宁馨也一样啊,做个郡主不见得就欢愉吧!」
转眼看常威不觉得意,他又笑了起来:「传闻你是风月魁首、花柳班头、江湖上赫赫驰名的淫贼,如何瞧着不像?国公爷或许还不晓得吧,宁馨是长安长公主的好姐妹呢,你这番事情就会传到公主乃至于皇上耳中。」
大汉呵叱了一声,那妇人哭了起来,说就算大人熬得起,可孩子如何熬得起?那大汉顿时就蔫了。
可世上哪儿有悔怨药可吃,常威只得苦笑道:「那侯爷的分身其美之计可千万想踏实了,我会给白牡丹个好出身,她的毕生幸运就看你的了。」
说到宁馨,充耀也不由皱起了眉头,见常威没有甚么架子,便苦笑道:「早传闻皇上要为长安长公主招国公爷做驸马,可眼下国公爷却招惹了我妹子,这下好了,你等着往背面疼吧你!」
高定是高文采的叔叔,在高文采升职掌权后,小小的布庄越做越大,有锦衣卫北镇抚司关照想做不大也不轻易。
「三哥!大爷不是不让你说的吗?!」宁馨在一旁俄然抱怨道,她上面有两个哥哥,出门说为了行事便利,就叫起常威三哥来了。
「侯爷您这可说错了,我这但是拳拳爱民之心呀!您想,我这是帮顺天府赈灾呢,皇上能不欢畅吗?皇上表情镇静了,咱大明百姓才有奔头……」
「隐士自有相人之法,法曰:眉长过目,奸佞有禄;鼻头圆肥,食足衣丰。他若不跟从我,一辈子在百花楼作龟奴,哪儿来的繁华可言?!再说了,不过万八千两银子,你三哥我还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