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泰行事干脆,当即便写了一封言辞诚心的手札,承认错误,然后署上本身和额哲的名字,用了印交给马烈,让他代为传达。
帐篷群中一座金色毡帐被四周的帐篷围在中心,帐篷前高竖九游白纛和四游黑纛,以及意味着黄金家属的箭头鹰旗号。
额哲恨声道:“黄台吉勾搭喀尔喀、科尔沁叛徒夺了察哈尔草原,常威杀了父汗,都不是好东西,为甚么要靠他们?”
苏泰喜道:“将军故意了,我这里有二十匹布和三百两银子,一点情意,还请将军笑纳。”
马烈收了手札,又道:“下将另有一事要报于太后,自俺答汗以来,大草原上大多信奉黄教。先大汗在位时曾信奉红教,乃至于部下离心,现在,太后和大汗应当改信黄教,以收拢民气。”
未到大帐就看到一个女子和一个少年站在帐门口,少年身形雄浑,面色稚嫩,唇上一层金饰的胡茬子,用心瞪着眼睛暴露凶悍、严肃的神情。
苏泰道:“黄台吉客岁攻陷了察汉浩特(今内蒙赤峰阿鲁科尔沁旗),如此后金鸿沟间隔归化城另有一千五百里;而镇远关间隔后套只要三百里,间隔阿拉善旗更是只要百里。按事理我们该依托明朝才是,可那位秦国公短长的紧,我怕他看破我们的企图,不予理睬,而后金现在又过于悠远,实在有些难办。”
“甚么?”马烈大吃一惊,这个动静不但他不晓得,草原上的各大部落全都不晓得,常威却觉得这类大事已经传开了,也没有奉告他。
进了金帐苏泰令部下端上马奶酒和中原香茶,酬酢几句,苏泰问道:“将军在五原可好?大汗阵亡以后,全凭将军守住五原故城,才使得后套得以安然无恙,我们母子都要感激大人保护之恩呀。”
旋即,马烈就沉着了下来,“玉玺落入明朝手中这件事,另有谁晓得?”
苏泰看了一眼下首的常威和唐锦衣道:“这就是将军带两位大和尚而来的启事吗?”
这封信会连同苏泰的手札,由左辅右弼送到府谷交给常平,常平会遵还是威望中的意义重新誊写一封手札,盖上秦国公的印信发还来,比实机会成熟的时候,会抛出朝廷册封和援助这件利器,来皋牢苏泰。
年青的额哲瓮声瓮气的说道:“土默特那群不遵号令的杂种,没有甚么本领。马烈,只要你助我,我们当即就能杀奔归化城,如何样,你愿不肯帮我?”
马烈眉头一挑,“太后想投向哪一家?”
苏泰连声说是,马烈又道:“既然太后成心,不如先写一封手札,投去府谷,探一探常威的情意,如果他不计算前大汗企图采取庆王的事情,我们再进一步与他修好。”
额哲大剌剌的挥挥手,苏泰却出人料想的还了个汉人女子的万福礼,嘴里说的竟是标准的汉话:“将军免礼,请进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