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靳饿得胃里发酸,他跪着身,用手指捻着地上的饭,冒死往嘴里塞。里边稠浊着沙土,另有些小石子,硌得他牙疼。他用额头抵着牢门,把脏手伸进了口中去抠石子。
“同知本日处决茨州幕僚,是以公开审理为由才没有落下话柄。但是跟着茨州的强大,茶州的归顺,同知想要再进一步,就必须先摘掉同知这个称呼。”姚温玉看沈泽川面色如常,把玩着折扇,便晓得沈泽在已经想到了,因而持续说,“茨州早已不受阒都的掌控,利用旧称轻易混合主次,再称同知就分歧适了。”
作者有话要说:另有两章
沈泽川袖里扣着折扇,感觉屋里凉,该着人备汤婆了。他在转刹时就拉回了思路,玉珠微侧,对高仲雄客气地说:“现在局势不稳,各路豪雄相争而出,神威先生既然到了茨州,不如临时留在我的府上,渐渐筹算。”
高仲雄看了眼沈泽川,道:“我沦落至此,那里另有甚么筹算。”他说着面露苦笑,“本日所为也让人笑话……我寒窗苦读那么多年,到头来不过一场空。”
姚温玉眼中一动,说:“同知的意义是……”
姚温玉待高仲雄说完,安静地说:“旧事南柯,不值一提。你我能活着在茨州相逢,就是缘分。现在我已觅得良主,不晓得你今后作何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