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将进酒 > 第 193 章 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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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何如俄然把算盘从膝头拨掉,在开口前忍了半晌,最后说:“阿渺,你不懂的。沈泽川待孔岭好,那是因为孔岭固然不肯跟着他,却仍然情愿在茨州着力,秋前走槐州那趟买卖就是孔岭谈的。他年前和周桂的幕僚生了间嫌,也靠孔岭在此中调和呢。不然周桂那般的笨伯,还能在茨州仕进?沈泽川才是物尽其用,晓得把这两小我摆在一起,不但翻不了天,还能替他把茨州守得固若金汤。至于我,他如果至心实意地想跟我悠长,岂能放纵摆布的哈巴狗三番五次冲我吠?”

颜何如当即一阵后怕,他攥紧算盘,在闲逛间想要窥测,马车却蓦地停了。

“孔成峰回绝他三次,他也没有起火,至今对孔岭以礼相待,”颜渺说,“两州的粮食我们补了,本年启东的军粮我们也补了,往西要建新港也是我们出钱着力。小公子的诚恳,他该看在眼里。”

“他做事活泛,又极懂投人所好,”沈泽川也看着微动的门帘,“假以光阴,必成祸害。”

颜何如有点不欢畅,把算盘拨了一通,发脾气道:“甚么锦衣卫?就是群要饭的,出了阒都全挂了牌,在茨州给人做哈巴狗!本日我因为柳州港口一事让沈泽川起了顾忌之心,他这会儿指不定想着如何杀我呢。”

几年前颜何如往北走不通,离北不跟他合作,他就直接在敦州建立了小互市,靠着当铺给各地官员洗钱。现在也一样,他还是一样大胆,放弃永宜港意味着奚家在西面不再能管束着颜氏,颜何如要把表里水路都握在本技艺里,在这个乱局里跟沈泽川平起平坐。

颜何如来了精力,说:“我呢,顺道另有点事想跟你筹议。现在启东不是跟我们茨州达成和谈了吗?本年大帅的军粮铁定没题目,我补,我全补。”

“是么?”颜何如歪头看着离北铁骑扬起的雪雾,目光逐步凝起来,笑道,“……可让沈泽川病着,远比让他好起来叫我放心啊。”

“我的主张是,”颜何如趴在了桌面上,“我们不要永宜港了。”

颜何如确切没脸没皮,他把蔡域叫阿爷,把雷常鸣喊大哥,遇着雷惊蛰还喊大侄子,现在风水轮番转,到了沈泽川把握全局,他就想混个弟弟当。伏低做小那算事儿吗?那跟银子比起来都不是事儿,这小子看得可比谁都清楚。

颜何如摸了遍后脑,记着了乔天涯,兜着袍子落座了。面上还和蔼着,就是敛了笑,暴露几分难过,说:“离北王一世豪雄,彪炳军功那个不知?我是怕府君和侯爷哀思过火,如果伤着身子那就误了老王爷的慈心。本日特地赶来做这么个混球,是为了逗府君一笑!唉,府君节哀。”

颜何如顿时停下,静了斯须,听着马车外响起了马蹄声。他捡起算盘,膝行着爬到车帘边上,小声问:“谁呀?”

沈泽川喝完药,顿了半晌才开口:“本日特地来找我,有甚么事儿?”

物尽其用,卸磨杀驴!

“那都是小钱,”颜何如说,“哪值得府君记取?何况现在不是同一战线嘛,离北启东都是为了打边沙秃子,我一个商贾之流也帮不上别的忙,一点情意罢了。”

颜何如本年还没有及冠,却已经晓得心狠手辣四个字如何写。他顶着这张人畜有害的脸,把那小算盘拨得震天响,上边计算的不止是白银,还是人头。

颜何如眨了眨眼,说:“我们能够……建个新的。”

甭管颜何如嘴里喊很多甜,要性命的时候半点都不含混。他是真正的贪财,就像他没有黄金车驾毫不出门一样,如果坐在他劈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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