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州仲春用兵，端州除了边沙马队，另有蝎子，”霍凌云看向萧驰野，毫不害怕，“没了萧方旭，离北铁骑还能行么？”
“尹老也坐，”沈泽川晓得萧驰野气势足，看着不好相处，便对尹昌温声说，“本日就是跟先生们聊聊军务，顿时用兵端州，樊州不能再这么荒着了。”
屋内开了扇窗子，通着气，本日天不算冷，但是沈泽川畏寒，加了件氅衣。费盛在返程时就查清了霍凌云的底，事无大小，全数呈报给了沈泽川。沈泽川昨晚睡前没来得及看，现在细细读了。
“进吧，”沈泽川说，“让尹老等了快半个时候了。”
尹昌是个实心眼，费盛没让老头开口，他从萧驰野的话里听出来了，二爷不大喜好这个霍凌云，他也不喜好。
“霍庆我是有印象的，”余小再落座后接道，“他在咸德六年剿匪的时候给兵部递过折子，算是捷报，但厥后几年时候里，灯州州府弹劾他刚愎自大，冒然用兵，导致境内匪贼抨击百姓，反倒让灯州堕入水火。兵部当时再三考虑，终究罢了汲引他的动机。”
沈泽川这话说得没错，撤除他不喜咸德帝的启事，两党持权时确切是势如冰火，当时阒都都是靠站队来辩白敌我，处所的边界更严格。霍庆的弹劾究竟是不是那么回事，不能光凭那几封折子下定论。
“不幸死了，”萧驰野贴在跟前，低声说，“我给你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