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我们做错了甚么?
作者有话要说:很晚另有一章,太晚了就先睡吧
沈泽川没有上阵杀敌,也没有遥坐高堂,他是面对弯刀的浅显人。正因为是浅显人,以是六州的哭声夜夜入耳,天坑的血海不时漂杵。他跪在天坑的暴雪里,经历了生离死别,一夜间成为了天下的仇敌。
“跑累了吗?”沈泽川低声问。
这股来自离北的暴风囊括了沈泽川的恶梦,萧驰野以侵犯的姿势兼并着沈泽川的胸腔,他强有力地臂膀挡开了喧华,在那泥潭深处,不请自来地嗅着珠玉的芳香。
“先生把这条命还给了我,阿野,”沈泽川熔化在这熟谙的味道里,用脸颊蹭着萧驰野的背部,像是沿着气味找来的幼兽,“阿野……”
“不累,”萧驰野摩挲着他的脸颊,“靠想你苟活。”
沈泽川看着马队屠尽端州,四万人都压在他的背上,他因为活着而永久囚禁于此。他的挣扎微不敷道,那些痛哭在四万尸身前不堪一击。
沈泽川活不下去。
贪婪的狼。
齐惠连在荒废的昭罪寺里疯颠振臂,他呼喊着太子,但是这人间已经没有太子了。只要持续血缘的贵胄才气成为摆布天下的手吗?只要生来就崇高的天骄才配具有搅弄风云的权力吗?那这天底下无数的浅显人都是台阶下的枯骨!是任人踩踏,没有痛苦,也不会的蝼蚁!
割破的手会疼吗?
齐惠连是帝师,他只会教走向阿谁位置的人。他向沈泽川伸脱手,不但仅是因为走投无路,还因为这是太傅最猖獗的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