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眉间一皱,说:“勒死了?”
“说得不错,”萧驰野说,“但你不晓得一点,沈舟济没死时,与沈卫合力勒死了端州守备军的批示使澹台龙。”
“隔墙有耳如何办?”萧驰野把书搁归去,撑着臂,冲他一笑,“毕竟这院子也是我新买的,还没摸熟,谨慎些为好。”
“我晓得,”沈泽川安静地说,“这不是奥妙。”
“你竟然一点也不心疼,”萧驰野俄然一改凝重,“一夜伉俪百日恩,太刻毒了兰舟。”
“那如何美意义,”沈泽川说,“一百两老是值的。”
他不信。
萧驰野说:“姚家即便大要式微,三朝积累的余威却仍然在。姚温玉固然清风明月,却毫不是笨拙之人。谁要找姚家的费事?”
萧驰野躁动地盯着沈泽川。
萧驰野收了八大营,打乱了八大师的军中权柄。一向以来,八大营就是八大师环抱阒都的立命本钱,丢一个官职没甚么,他们另有家中后辈能替,但是丢掉了八大营,就是真的要受制于人。他们相互管束是一码事,他们被萧驰野管束则是另一码事。常言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在萧驰野就是八大师重拾同一战线的共敌。
“你杀了纪雷嘛,”萧驰野笑了笑,“他应当对你交代了很多东西,掖着藏着多没意义?拿出来一起猜啊。”
“你说的东西我都晓得,我说的东西却只要我晓得。”沈泽川一点点地抽手,“这分量可不一样呢。”
萧驰野转着扳指,说:“忙是一时的,锦衣卫如果得空,也能够帮我们禁军分忧解难。”
萧驰野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