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点名,不急不可。”沈泽川扔了茶杯,说,“元辅严令锦衣卫督查施助一事,当场斩杀的号令挂在脖子上套得还是不敷紧。这茶我泼在地上,你是必然要喝的。既然站着接不到,不如我送你一程,你去底下给我喝洁净。”
那点头哈腰号召沈泽川坐的官员说:“叫不动嘛,前头的禁军不是还没挖完吗?等他们这夜挖畴昔,明早再招人也来得及。大人快坐,哎呦这淋的!快喝杯热茶,好歹暖一暖,别冻着自个儿啊!”
“我一个督查的,哪懂门道?”沈泽川抽出蓝帕子拭手,浅笑着说,“差使不敢当,我们锦衣卫跟着各位就是了。走么?”
他戴上斗笠,带着余小再就走。
“那是韩丞的事情,”沈泽川转头,“……师父在昭罪寺,我也担忧。事不宜迟,你先去忙吧,我得跟着户部的人,在后边措置哀鸿施助的事情。”
“茶么,”沈泽川温声说,“算我敬你,如何没喝到呢?”
“这一街呢,”沈泽川临走前欣喜道,“喝完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