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施礼,便有丫环来报说二老爷和夫人来了,程夫人听了,微不成查的皱了下眉毛,到底也没说甚么,请了人出去。
程大将军转头去看夫人的反应,见程夫人白了一张俏脸,便觉难受,想要出言呵叱,但这深宅妇人之事,却也仿佛不好插手,是以一时候颇是踟躇,程文华当时就要上前一步,幸亏叶寻和他挨着,忙悄悄的抓住了他的袖子,又把他的手指拽在手里,不准他动。
“本来如此。”叶寻明白了,当下也就不再计算,“今后碰到她,我躲着就是了,她说甚么,我也只当作没闻声好了。”
不想光是如此还不敷,偏生要更加的折腾,前阵子,李氏的兄弟看上了一个女子,非要大张旗鼓的娶进门来,李家的当家主母但是还没死呢,更何况人家是给公婆守过孝的,虽是无子,却也不能休了人家,何况李家的妾侍也是很多,也都没生出儿子来,更怪不得别人了。
程将军笑眯眯的,和夫人一起给了叶寻一对玉镯,程二老爷也是极好说话的人,说了一番尽力开枝散叶的话后,也笑眯眯的不说话了,等着两人给李氏敬茶。
叶寻笑道,“都听二婶的。”便笑眯眯的站在程文华身边,不再说话。程夫人见叶寻没有亏损,方才转忧为喜,笑眯眯的出来打圆场。这些年因着李氏,程夫人也算是受了些愁闷,但总归是妯娌,又因之前的难堪身份,是不好多说甚么的,现在总算有人来呛着了她,也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憋闷。是以,程夫人笑眯眯的,看叶寻愈发扎眼。
虽没法娶人出去,可纳为妾侍是总行的,但那女子铁了心说是不做妾,李氏的兄弟又爱的人家不要不要的,说不得花了大代价,给那女子名下置了地步屋舍,又端庄八摆的娶了人出去,不做妾侍,做二房夫人,非常喧华了一阵,后又传闻,那女子原是有未婚夫的,那夫家被人使了手腕,折腾的退了亲了,方才进了李家的门。
叶寻点头不语,翻身搂住程文华,将本身的脸埋过程文华热的胸膛,闷声道:“不累,就是感觉有些不实在。”
“甚么贼心不死。”程文华忙捂住了叶寻的嘴,悄声道,“不过是不甘心罢了,二叔这很多年,也没甚么建立,虽说是没分炊,但是这当家和不当家的,到底是不一样,更何况,二婶已经是二婶了,又如何能够有甚么别的设法。”
叶寻细心瞧了瞧他,品鉴道:“不错,之前还未发觉,你和你娘长得还挺像的嘛,就是黑了些,糙了些。”
结婚的第二日, 便该夙起拜过父母家人, 这意味着今后正式成为一家人了, 是以, 昨夜虽折腾了些, 两人本日还是早早的起来了,待略微清算过, 便一起向程文华父母住的承德堂走去, 一起走来,便见各处的家下人有条不紊的繁忙着,见到两人均是恭恭敬敬的施礼, 叶寻的腰还略微有些酸软,幸亏穿上了披风,程文华假装搂住她腰的模样,实在是在前面悄悄的给她揉着,即便是如许, 也能瞥见丫环们惊奇的目光和羞红的脸颊, 叶寻也不由的脸红, 忙制止了程文华的行动。
程文华也大感不测,“这丫头自订婚以后就不随便出门了,如何本日好端端的来拜访你?不是定了明日带你去外公家吗?”
然后便听得门外一声清脆的笑声,这是程文华的二婶李氏到了,她跟在程二老爷的身后,扶着一名年青女子的手,笑呵呵的出去了。
“对了,”叶寻翻身坐起,“你二婶为甚么这么针对我,我甚么时候获咎她了?”
“表蜜斯?方茴吗?快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