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娘!”雨赵氏厉声喝断金善媛的话:“我不是你娘!不要再那样叫我!”
老太君看了她一眼,将茶碗放到边上,叹了口气:“命是保住了,但是,极刑可免,活罪难逃。我们家尚齐,恐怕还是要吃很多苦头。”
这就是自作自受吗?
她忍不住又一次如许抚心自问,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悔怨有甚么用?尚齐因她而受的那些罪莫非就能消弭了吗?”爱儿心切,这个节骨眼上,雨赵氏也有些急了,也少见昔日的端庄慎重。
门口的半帘卷竹垂挂着,将内里和内里隔开,金善媛入迷地看着那道半卷竹帘,仿佛看着一堵厚厚的墙,就那么横在里外之间,将她和内里的人隔开,无形间,就仿佛将她和这个雨家划清了边界般。
“母亲才是。为了尚齐的事,你也受累了。提及来真是不孝,尚齐出了如许的事,其他男人都还在疆场上,尚志又年纪尚幼底子帮不上忙,很多事情,都只能靠母亲帮着拿主张,去筹措。儿媳真是忸捏。”
雨赵氏扶着老太君在榻上坐下,又亲身奉上了茶水,看着老太君喝了一口,才重新又问道:“母亲恕罪,我实在太担忧了。还请母亲快快奉告我吧。”
雨赵氏冷酷地应着,回身要归去。
老太君还没及说话,雨赵氏先瞪向了门口的方向,没好气地应道:“将尚齐害到现在的境地,她这个祸首祸首还来做甚么!”
“最首要的,还是要皇上改主张。如果老头子他们几个有一个在就好了,在皇上面前还能说得上话。”
“说了,别叫我娘!”雨赵氏再次打断她,说道:“你已经不配叫我娘了!”
“如何会如许!”雨赵氏有些冲动:“母亲,不管上面说的多么的证据确实,我们大师内心都清楚得很,尚齐是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如何,如何还能如许睁着眼睛说瞎话,硬是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到尚齐的头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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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那名家仆以后,雨夫人赵氏也紧赶着走了过来,看到老太君由丫环们搀扶着从马车里出来了,忙抬起两只手,扶着老太君谨慎翼翼地下了车。
“但是,请奉告我尚齐的环境!我晓得祖母进宫了,成果到底如何!”
金善媛神采发青:“娘……”
老太君咬牙切齿地说道。
金善媛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