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库房,茗慧和粉葛、白术等人并未走开,而是等在了外头。
薛劭看到他,喊了他一声,刚想问问他爹是不是现在看他打拳。
既然都清理开了,一起看看也无妨,郑绣便点头道:“你着人去找来吧,我一起算算。”
急的薛直跟在背面大喊:“库房里的东西还要不要啦?”
*
贵和长公主听了倒也没说甚么,让秋蕊去取了账簿,随口问了小厮一句:“二爷如何想起来要盘点账目了?”阿直她是体味的,畴前在家里都懒得管那些,全都扔到一边,若不是她派人不时盯着,三不五时检察一番,也不晓得上面的人要出甚么幺蛾子。
郑绣蹙起清秀的眉头做忧?状,“这么多的银钱如何花好呢?哎呀,一时候还真想不好。”
“没事儿,我就……就逛逛。”郑绣有些难堪隧道。
账簿上记录着浩夜堂这些年的支出和支出。支出都只稀有量,没有明细。支出倒是一样一样写的很详确。
郑绣上辈子固然不是干管帐的,但好歹上大学那会儿也跟风考了管帐证,浅显账目还是难不倒她的。
她跺了顿脚,啐他一口,“就你贫嘴!”然后就快步往外头走去。
郑绣是用心逗他的,看他这模样乐不成支道:“一言分歧就给买房,想不到你是如许的薛直!”
薛直嫌小厮手脚慢,亲身去取了账簿返来。
……他们太太要账簿,看起来就是筹办盘点库房的财物的模样。也不晓得如许做会不会惹了二爷心烦。
贵和长公主有些不欢畅隧道:“那你家二爷呢?他就说其他的?”郑氏跟阿直结婚也不久,且更是刚来庆国公府,贵和长公主感觉薛直多数是不太会甘心交出本身的身家给他的。郑氏如果把统统账目都管下了,薛直今后凡是要用银子都要颠末她的。爷们儿吧,比起银钱,更讲究的是个脸面。
薛直却很风雅地挥手道:“甚么我的?今后就都是你的了?你的东西你本身管,少了甚么也别来奉告我。”想到当初迎娶郑绣,本身只给了那么几件玉器,他便感觉本身更加虐待她。别说就这么一库房的东西,只要他有的,只要她要,都拿去也没关紧急。
三人虽都没说甚么,内心却都有些担忧郑绣。
茗慧和粉葛、白术等人在外头只听到了最后一段,心道还好还好,二爷没有活力。不过二爷反应……也实在太怪了些。的确像上赶着要把东西送给太太似的。
薛直坐在中间看着她算完,一脸绝望道:“才这么些了啊。”然后又想到本身名下另有十几个好地段的铺子,和几个京郊的庄子,一年红利也该有几万两,又摸出一叠刚从书房里拿来的银票放到郑绣面前,“这里还要五万两,全数身家了。其他的店铺庄子上的账目我再让人去找找,一起拿来给你瞧瞧吧。”
一通清理下来,账簿上的数字都还对的上,库房里还剩下白银三万五千两。
小厮笑着应道:“二爷哪有如许的心机,是太太问起来,二爷才使小的来要账簿的。”
贵和长公主不由挑眉,没想到阿直返来没几天,这郑氏的手已经伸得如许长了?连老国公留给阿直的庄子铺子都要过问了?
贵和长公主的威压之下,小厮不由冒汗,他老老诚恳实隧道:“二爷、二爷他仿佛还挺欢畅的……”何止是欢畅,的确像是上赶着要给太太管呢。他们这下当下人的,畴前也跟着二爷好几年了,都没想到他另有这一面。
薛直哈哈大笑,“我看先在都城选个买处所买个宽广的宅子吧,今后岳父和阿誉来了,也便利他们住下。最好买的近些的,也便利你走动。唔这里的银锭子能够先不动,我前头书房里另有些银票,先用阿谁买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