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客气了,不就是一块玉佩。比我世叔与我的交谊,这并不算甚么。”
他身穿一件宝石蓝直缀,腰间绑着一根天蓝色蟠离纹丝带。边幅并不算非常出众,倒是龙章凤姿,教人见了便难忘。看到出色处,他便开朗地笑开来,脸孔也变得温和起来,倒是跟个浅显的十六七岁的少年差未几。
少年却抢先一步,把她给扶住了,口中道:“婶婶不必这么多理。”
换成之前,郑绣或许就想体例去和班主谈判了,但眼下却不会同意了,只好声劝道:“你们如果喜好我们下次再请他们来家里好不好?现在是年下,人家也忙得很,怕是抽不出更多时候了。我们等过完年了就给他们请过来。”
压轴的演出结束后,就剩下最后一个节目了。
郑绣忙道不敢。听太子喊一声‘婶婶’,这很多多少寿数啊!
薛勉嘟着嘴,老迈不乐意了,进步了音量:“不嘛,我就想明天看!这才看了半天,我还没过瘾呢!”
薛直对着他点了点头。
因为多了这档子事儿,郑绣就有些心不在焉了,连台上那人演出的甚么都看不出来了。
“杂耍演完了?真可惜,我来晚了,甚么都没瞧到。”
郑绣还没反应过来,薛勉已经欣喜地喊道:“表哥!”
太子就点了点头,说:“那好,你让人挑出色的演上吧。”
太子也笑道:“这天然是好,只是皇姑本日身子不适,怕是不会留我用饭。”
郑绣心想总算是熬过甚了,刚想长舒一口气,却听薛勉道:“表哥可贵来,明天必然得在府里用了饭再走。”
薛直就把薛劭招到身边,薛劭规端方矩地给太子行了礼。
“阿劭也客气了,你同阿勉一样喊我表哥就行。”太子说着一手牵着薛勉,一手牵着薛劭,坐到戏台前的桌椅旁。
戏台子上便又热热烈闹地演上了。
薛劭和薛勉倒是看的眼睛一眨不眨,全神灌输。
薛劭便又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感谢您的礼品,我很喜好。”
郑绣:……
太子笑着看了一眼薛直,打趣儿道:“我传闻世叔的伤势一向没有大好,内心放心不下,就想着过来看看。”
薛直道:“殿下本是想去给大嫂存候的,但大嫂身子不适,说不见人。殿下吃了闭门羹,我想着怕是表情不大好,就把他带过来了。”
郑绣又坐回原位,不忘叮咛道:“那你谨慎些。”
俄然就听一个清润的男神道:“阿勉既然有这么大的兴趣,就让杂耍班子再留一留吧。”
不过眼下太子来都来了,再多说甚么也没用了,他们也不好当着太子一向说悄悄话。
两个孩子还意犹未尽的,薛勉就来跟郑绣说:“二婶,能不能让他们再多演出一会儿?我刚听班主说他们另有好多绝活没有演出呢。”薛劭也眼巴巴地跟来了,小脸上写满了等候。
薛直理所当然道:“他比阿勉大不了多少呢,畴前他小时候我也曾带着他到处玩。你别严峻,殿下是个好性儿。”
郑绣干脆闭上了嘴,假装看着台上的杂耍,却不由用余光偷偷打量太子。
郑绣的确无语,“你如何把殿下当个孩子哄?感觉他或许不欢畅了,就把他带过来看杂耍了?”
太子摸了摸他的头顶,道:“是个好孩子。”然后解了腰间一块羊脂玉佩递到薛劭面前,“我来的仓猝,也没有筹办好见面礼。阿劭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
杂耍又演了半个多时候,时价中午,日头暖融融的,班主带着一群半大孩子谢了幕,领了赏,又说了一匣子的好话。
他们二人不徐不疾地走到面前,郑绣赶紧蹲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