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那天,薛直带着薛勤、薛劭、薛勉去祠堂祭了先人,一家子聚在一起在长风苑吃了年夜饭。郑绣也让人去请了老太太,只是老太太并没有出来,还是挑选一小我待在小佛堂。
怪不得忠勇伯府敢如此胆小妄为。郑绣俄然就感觉内心很难受。
薛劭名义上作为薛直的宗子,记入族谱天然是名正言顺。薛直返来这么久一向没提,天然是因为心中替他大哥感觉愧对贵和长公主。可薛劭开了年就八岁了,他也不忍心看着孩子一向这么知名无分。
薛直揽了揽郑绣的肩膀,温声安抚道:“现在好了,岳父甚么都不消顾忌了。皇上已经坐稳皇位多年,太子也已经长成。另有我庆国公府在,岳父和你们再也不消惊骇甚么。”
多年前郑仁落第以后便在都城成了亲,娶的不过顺天府旗下的一个幕僚的女儿。
目送他们走远后,郑绣抚着胸口道:“再多来两回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婚后郑仁和老婆琴瑟和鸣,没多久就生下了郑绣。
薛直也不兜圈子,只把本身回京后传闻的事同她说了。
幸亏薛直和薛劭都非常体贴她,这段时候都设法设法地逗她欢畅。
薛直天然不肯,道:“我想把阿劭记在阿绣名下,当我们二房的嫡宗子。”
这也是郑绣穿超出来今后过得最闲适的一个年了,不消打扫卫生,也不消筹办年夜饭。
过年前,郑绣从薛直的私库里拿了银钱出来,给世人都发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还一人给他们裁了一身新衣裳。固然到时候公中也会有红包和新衣裳,但公中归公中,私家归私家,这是她补给他们前头被贵和长公主罚掉的月钱。
郑绣向来不晓得本身家里另有如许一桩旧事,不由怒道:“天子脚下,忠勇伯府怎敢做出如许的事?!实在是天理难容!”
薛直不由哈哈一笑,“殿下夷易近人,你真不消想那么多。”